一向自闭的家族,有这项族规也不足为奇,这一点他早就料到了,不过这项族规对别人来说或许有震慑力,对他,只是个摆设罢了,他若不想留,这些人便也留不住他。
只是看在蓝思甜的面子上,他还是希望大家都和和气气的,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万不可动用武力。便想用个两全之策解决此事,于是问道:“此事可有缓和的余地?”
见白时尧有了妥协,严姥姥脸上紧绷的肌肉才渐渐疏松下来,用平和的语气诱导道:““外人进入,格杀勿论!”,倘若你不是“外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白时尧心喜,再问:“那怎样才不算是外人?”
“嫁入本族,成为族内之人,方可去除外人之嫌!”,严姥姥郑重回道。
得,问来问去,最后还是要成婚,白时尧已然明了其中意思。
只是他还是很好奇,到底是哪位姑娘可以让这么多族内长辈聚集于此,给她讨要婚事。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族内本无男子,只要是个女人恐怕都会对他有此想法吧?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白时尧决定不能明杠,先稳住她们,等到晚上夜深人静时,自己再偷溜出去即可。虽然这样做不太光彩,不过此时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白时尧笑道:“既然各位长辈诚意相留,我白时尧岂有推辞的道理,在下的婚事就全凭各位长辈做主了!”
此言一出,每个人脸上才又渐渐重启了笑容。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姥姥见事已有了定论,脸上也露出了喜色,方才命下人端上菜食。
不知为何,刚刚还在愁绪里的蓝思甜突然胃口大开,没过几下便吃空了眼前的一盘佳肴。
白时尧见状,很是不解。
佳肴虽美,他却无心思吃下,一心想着晚上出逃的事情。
待到众位餐后茶毕,这场惊心动魄的宴会,才彻底结束。
白时尧下了宴会,被一女侍领进了一间客房。
这间客房,正处在整片竹屋的中心地带,门前来往人众多,白时尧想查看一下地形,又怕被人盯上,本就处于旋涡的中心,还是小心为上!既然此时出不去,还不如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好为夜里出逃做准备。
亥时,夜里突然刮起大风,吹得屋内窗扇摇摇欲坠,没几时,瓢泼大雨就下了下来,顿时风雨交加,雨水随风飘落,落进了白时尧所住的客房。
正在熟睡中的白时尧,身上起了一阵寒意,迷迷糊糊中寻找保暖的被褥,却是摸了半天也没摸着,无奈只能起身。
听到屋外噼里啪啦的雨滴掉落声,他才意识到屋外下起了雨,身上凉意四起,使他顿时也没了睡意,方才想起“出逃计划。”
夜黑风高,又有雨声打掩护,正是出逃的好时机。
白时尧来的时候没带着包裹,就简单收拾了一下,把穿了好几天的白衣脱下,换上了一身蓝思甜给他准备的族服,顺手在桌上又拿了几个能充饥的点心,正欲出门,却有些心里不安。在人家这里又吃又喝,还穿走了人家的族服,就这样走了,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于是便又折了回去。
白时尧在檀桌上取出笔墨纸砚,挥毫写下“今日无奈打扰,顺走之物,他日定当奉还”几个大字,方才安心离去。
出门之后眼前是一片小竹林,竹叶被雨滴打的啪啪作响,就算白时尧有些动静,也不会被人察觉,他顺着竹林边的一条小路躬身而行。穿过了竹林,接着又过了几个竹桥,方才走到他们来时的那座气宇轩昂的殿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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