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在王武嘶声喊出这句话后,在场三百名士兵心中既有振奋,却也有着些许的担忧。
他们都不是第一天当兵,自然知道战场抗命是什么罪,如果王武真坐实了这战场抗命的锅,那他即便是身为李沐风身边最早的一批班底,恐怕也会被其所不喜,逐渐的偏离政治中心。
“大人,此事是我假传命令,与你无关,有什么事我李宁一并承担。”李宁豁然起身,想要独自将罪责给承担下来。
“不必多说,战场抗命,你以为是什么小事吗?除了我,你们谁能担的起?”摆手,王武一脸坚决。
“全军听令,准备战斗!”
王武抽刀,他已经下定决心,即便是背着抗令的罪责,也要留下这五千多人。
“报,大人,大将军有令,出击!”一名身上缠着绷带的特战队员昂首阔步,大声道。
听到这个命令,王武终于放下了心里的包袱,挥刀嘶吼道:“拔刀,杀敌!”
“杀!”
三百人分成三支队伍,从正前方以及左右两边同时发起突袭,刀光雪亮,破开战甲,划开血肉,鲜血四溅。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战场之人,个人的生死早已经被抛之脑后,所有人,都在凭借着一腔热血不断的挥刀,宣泄着心中的愤怒。
乒乒乓乓……
“杀了这帮狗东西,杀啊!”
杀声震天,何其壮哉!
李宁如同一只下山猛虎,带着手底下的一百人,以自身为锥头,直接撞阵冲杀。
在他的带领下,一百人一路势如破竹,直接破开南蛮队伍前方的五十人组成的盾阵,雪亮的刀光划破空气,锋利的唐刀在自身力量的作用下,直接起来铁盾,在南蛮士兵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将其劈成两半。
“杀!”
李宁嘶吼一声,不顾溅射到脸上的鲜血,一边挥舞长刀,一边当头破阵杀敌。
如果是寻常军队,在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定然是阵型大乱,但很可惜,王武等人彼此所遇到的敌人乃是南蛮第二支精锐之师,号称步战第一,是真正的精锐队伍。
所以,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偷袭,深谙兵法之道的南蛮千夫长铁鲁第一时间下达命令,所有士兵又两翼向中间聚拢,盾甲兵在外,长矛兵复其后,确保队伍的阵型不被敌人大乱。
并且,在分析出敌人的兵力后,铁鲁第一时间下达了厮杀的命令。
而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能够看出这只队伍的难缠,不仅仅是战阵娴熟,单兵的战斗素养更是没的说。
不远处,李沐风站在一颗粗大树冠之上,俯视着整片战场,在他身下,是还有一战之力的四十一名特战队员,其余九人并不再适合作战。
面对逐渐陷入焦灼的战局,李沐风并没有第一时间带人出击,这种情况下,即便他真带着四十多人下场,在这种混乱的战局中也起不到多大的运用。
所以,他必须耐心的等待时机。
见战局逐渐陷入焦灼,王武有些心急,尤其是身边的几名战友倒下后,他更是再难以沉住气,大吼着命令道:“护卫队,给我杀敌!”
听到命令,两百护卫队在队长石柱的带领下,快速奔赴战场,想要快速的绞杀敌人。
见状,南蛮千夫长立即下令道:“全军收缩,向我靠拢,将汉奴推出阵营,抵挡敌军的前进步伐。”
“传令兵,快速点燃狼烟,引附近兵甲来援。”
……
一条条命令有序下达,原本还因为杀戮有些混乱的阵型逐渐收缩防御,同时,他们将汉人奴隶推了出来,挡住了山河军继续冲阵的企图。
否则,真的任由王武、李宁、郑亮等人不断冲阵,还真有可能将大军给撕扯开来,然后逐步蚕食。
但是,很可惜,王武等人的意图并没有实现,在这种情况瞬息万变的情况下,这名南蛮军千夫长作出了最准确的命令。
当然,他求援的想法注定要落空了,因为,距离他们这种队伍党员五十公里,所有的驿站、戍堡、烽燧已经尽数被李沐风带人花了一夜功夫拔出。
此刻,就算更远处的南蛮士兵发现了烽火信号,可想要第一时间赶过来,那也是不可能的。
再说,这么远的距离,能不能发现问题也都难说。
“大人,现在这种情况该如何是好?”郑亮甩了甩手中唐刀上的鲜血,看着五百多南蛮士兵组成的防御,已经防御外各种丑相百出的汉人奴隶。
看着一些个瘫软倒地的汉人奴隶,王武感觉嘴唇有些干涩,不由伸出舌头舔了舔溅到嘴边的鲜血,随即又呸的吐了出来。
因为汉人奴隶的阻扰,王武等人投鼠忌器,不敢发动再一次进攻,害怕伤及无辜汉人。
可是,南蛮士兵却没有这种忌惮,只见他们在看到王武等人放弃进攻后,始终待在阵中的一百弓箭手向着王武等人抛射出了一阵羽箭。
见状,王武大怒,可以,这种无能怒火并不能改变现状,其实,如果他在狠心一点,不顾奴隶们的死活继续帅军冲杀,那么他们将会有很大的可能战胜敌人。
可惜,他因为心里的那份仁慈,错过了最好的战机,现在在对方整顿兵马之后,他再想要确定胜利便极为困难了。
这一幕被远处的李沐风看的清清楚楚,对于王武的善良,他心里有恼怒,却也有能够理解的无奈。
因为,即便是他,在那种情况下,也不一定能够即是判断战争的走向,从而作出最妥善的命令。
看着不断后退的敌兵,铁鲁大笑着说道:“果然,中原汉人都是些伪善无能之辈,今日胆敢偷袭我南蛮军,待我方援军到来,定然让你们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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