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里人?为何要来京都?又为何想要参加科举?”
中年男子一脸警惕的接连问了三个问题,他的目光也始终带着怀疑。
“在下名叫周言成,这两位一个是我的妻子箫然,另一个则是我的妹妹周颖,我的父亲是灵州一名商人。他一直想让我考取功名为国效力,可今年年初却因为母亲得了重病,耽误了我的春闱成绩,才出此下策来到京都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夏承言随口编了两个名字,在他看来,这帮人无论神态还是动作,虽然都充满敌意且充满怀疑,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和紧张,看起来不像是骗钱的。
“带钱了么?一千两银子,若是没带够,先去把它准备好了再说。”
中年人语出惊人。
“一……一千两?”
夏承言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即使是朝廷那些三品以上的大员,年俸禄也不过一两千银子,这一下就要了朝中大吏的半年收入啊。
“要是没钱就别来买这应试资格,免得到时候考不上还来闹事,劳烦我家大人还要收拾你们,没那功夫。”
中年人见夏承言面露吃惊,还以为他出不起这些银子,语气也变得更加不屑起来。
更加尴尬的是,夏承言这次出门身上真的没带这么多银票,难道自己还要出去去一趟银子再来?怕是要引起这帮人的怀疑。
“哥,好好考取个功名,别让爹爹失望,我和嫂子都支持你。”
颖公主似乎进入了角色,只见她突然将一叠银票拍在桌上,双眼中甚至带了一点点泪痕。
强行忍住笑意的夏承言赶忙控制好表情,装作有些肉痛的回过身来,望向那名中年人。
“看不出你这妹妹还挺有钱的?人家可比你这当哥的有觉悟,好好复习,别让你的家人失望。”
收到了银子的中年人一下子竟然变成了心灵导师,顺口竟是教育起夏承言来。
“一定一定,这一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
夏承言也只得陪着演到。
“夫君,我相信你de!”
霄筱冷不防也在旁边补了一句,差点让夏承言惊掉了下巴,好在他表情管理能力很强。
“这里有一张文书,你们三个在这上面按上手印,我便带你们去见大人。”
中年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不少字。三人定睛一看,纸上的大致内容是:本人自愿拿出一千两银子捐给此次秋闱以换取考试资格,相关的国家律法我也全部知晓,并无强取豪夺之事。
“你们把手印按在这里,记住了,按上了手印就代表你们承认自己自愿买卖秋闱资格,到时候被朝廷发现了可是重罪,我家大人上面有人,被发现了最多不赚这个钱了,而你们轻则发配边疆为奴为猖,重则可是要杀头的,所以以后别闹事。”
感情这张纸就是个把柄,要把这些参与到买卖秋闱资格的人都拉下水,日后要谁敢闹事揭发这事儿,恐怕自己就要先受到惩罚,果然妙计。
痛痛快快的按上手印,夏承言等毫不犹豫的走完了全部流程,中年男子虽然始终觉得有些奇怪,却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走吧。”
最后一次狐疑的望了三人一眼,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票,男子强行压下了心中的疑虑,还是带着三人离开了柴房的后院,一路穿房走院起来。
夏承言一行人接连穿过了五六个院子,又反复进出了好几间屋子,终于来到了一所看起来很大的宅子内,就连人也是渐渐多了起来。
四周有工人挑水劈柴,有人洗菜切肉,竟然是某深宅大院的后院模样,一行人见到这个中年男子领着三个衣着不凡的人进来,似乎是习以为常一般,只是多看了一眼美丽的霄筱,便赶忙低下头去。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一声就来,别乱跑别乱说话,否则出了什么事儿银子白花了我可管不了。”
中年男子此时变得严肃了一些,说话的语气也比之前更凶了一些。
见中年男人消失在了某一处房门之中,颖公主终于轻舒一口气,有些兴奋的小声道:
“哥,真刺激,你这个主官竟然还要花钱买资格?”
夏承言四下望了望,见无人注意到这边,才低声道:
“搞的这么神秘,还真不像是骗子,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竟然敢做这杀头的生意?”
三人正在低声讨论着,院子内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正装的年轻男子,那人和院里干活儿的杂役随便交代了几句什么,便又转身消失在后院之中。
“四哥,那人穿的可是官服?”
颖公主虽然识得夏朝官服,但毕竟平时很少有机会见到,只有夏承言才能一眼确认那身衣服,毕竟最近他可是经常和礼部的官员打交道。没错,刚才那名男子,身穿的正是礼部小吏的官服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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