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司马朝此时也没有想抓住黄关不放的意思,他轻轻拍了怕黄关的肩膀,低声道:“士兵们的心情,我能理解。”
说道这里,他又向一旁的苟晞命令道:“拿我的弓箭来。”
苟晞闻言心中一惊,司马朝还会射箭吗,这军中之弓可与他们世家大族平时玩闹的弓箭不同,莫要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惹出笑话。
但是他也不敢质疑司马朝,只得低声向司马朝问道:“使君要几石弓?”
“制式弓箭即可。”司马朝笑道。
在古代一把弓的弓力,它的计算方法是:把一把弓固定在墙上,然后往弓弦上挂重物,等弓完全被拉开时,弓弦所悬挂的重物的重量,就是这把弓的弓力。古代的一石弓大概3060千克不等,这已经属于强弓的范畴了。
司马朝身体孱弱,自然开不动这样强度的弓箭,他索要的也不过是一把普通的木弓。
张武此时也是微微一愣,他以前从没听说过司马朝有射箭的本领。难道司马朝是想强行出头不成。
像是注意到了张武的疑惑,司马朝从苟晞手中接过弓箭,又回头对张武施以了一个微笑,这才问道:“张长吏认为什么样子的射箭技术,可以称得上是顶尖弓手?”
“这……”张武闻言一愣,他对射箭毫无概念,这让他从何说起。而一旁的黄关也发现了一丝端倪,他试探着说道:“五十米内,能精准中靶,百发百中,是为军队中的顶尖弓手。”
司马朝闻言笑道:“好,那就在距我五十米处摆放一箭靶。”说道这,他大声对周围喧闹的士兵呼喊道:“若我们在五十米外射中靶心红点,不知诸位是否服气。”
一石激起千层浪,司马朝的言论顿时在士兵之中引发了大量的议论。要知道司马朝作为世家子弟,清谈之风的代表人物,他在这些士兵心中一直都是柔弱的代名词。别说射中五十米外的靶心,就算是能完全拉开这张木弓,他们也会惊讶异常。
“你们说他是真有这本事,还是在胡吹大气?”士兵们的议论已经难以抑制了,虽然他们压低了声音,但是人数众多,声音终究还是压制不住。
“我之前见过一名世家子弟,别说开弓了,就算是给他一块十几斤的石头叫他举着,他也能累趴下。这个什么司马朝就身体强壮而言,看起来还不如那人呢,想必是被我们骂的,已经丧失理智了,想强行找回点场子。”一名士兵议论道。
另一名士兵闻言附和道:“是呀,别说是他了,就算是在我们这些人当中,也少有几个能够在五十米外击中靶心的高手,就凭他一个世家子弟,一个文人,刀没提过,人没杀过,就会夸夸其谈,怎么可能办到。”
“诸位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问诸位是否服气。”司马朝突然又问道。他之前一直注视着木弓的眼神这时突然转向,锐利的眼神直直的向着一名正在大声议论的士兵望去。
那人像是感受到了司马朝眼神中的冷意,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转头看见司马朝正望向自己,这才立马停下了嘴中的话语,头深深的低了下去,表现出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而其他的众多士兵也是在司马朝突然的一声大喝之下,纷纷停住了话语。
场上瞬间安静了许多。
见到司马朝的一问竟然有这么大的效果,张武也不由得为之动容,他走上前来,深施一礼道:“若是使君能在五十米外击中靶心,众军士自然服你。”
“好。”司马朝此时却将他那冰冷的目光收回了,他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手中的木弓,说道:“既然张长吏代表士兵们这般说,那我就献丑了。”
这时司马朝才抬起头,他满面笑容的看了张武一眼,目光中满是亲近之意。
张武此时却感觉到了一阵无名的寒意涌上自己的脊梁,他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的发现了自己的一个巨大的错误:“该死,我不应该出头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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