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跳出轿子吸食供奉,武五才看清二人模样:先一人面黑个矮是个小黑胖子,再细看此人方头大耳,颇为威严。头上还一高帽,上书“我来捉你”四个大字。
后一人身材高瘦,面色惨白,脸上眉开眼笑看上去甚为和善。他头上也有一顶高帽,“我也来了”。
二人跳出轿子,对着纸灰与香烟一顿猛吸,时不时还呼喝几声:
“兄弟,这人懂行,白饭不软不硬半生半熟,十分合口。”
“哥哥,我这纸灰也颇为不俗,一吃便知是上等的宣城黄纸。”
“不错不错,好长时日都未如此解馋。”
二人狼吞虎咽,口水纷飞,引得一旁轿夫眼馋不停抿嘴。其中一人胆大,站了出来满脸谄媚:“二位阴帅,这半夜行路,又饥又饿,不知能否让小的们分上一些。”
那黑无常看似面恶,却是个义气之人,他一拍脑门说道:“瞧我,一见吃食,昏了头脑,把诸位兄弟都忘了。”说着大手一挥将这香烟纸灰一分为二“来来来,都别客气,一起享用。”
众轿夫得了允诺,毫不客气,纷纷张开嘴吸食起了供奉。只是鬼多纸少,一人分了几口,便将纸灰香烟吞个精光。
食完供奉,黑无常显得意犹未尽:“这供奉虽好,却是少了一些,勉强弄个半饱,更是难受。”
白无常显然也是做同一想法:“哥哥说的是极,这悬在半空,最是难受。”
两人的话语传入武五耳中,他知道机会已到,跳出草丛朗声说道:“二位鬼帅,如要供奉,小子手中还有很多。”
一群鬼差仍在回味方才供奉的味道,突然眼前出现一人,均被吓到。黑白无常还好,只是略微一怔。但他身后的那群谢顶轿夫们却被吓破了胆,连滚带爬的躲到两位鬼帅身后,胆子最大的一位颤颤巍巍探出头:“何方鬼怪,我家鬼帅在此,还敢放肆!”
武五抱拳施礼:“小子赢州武五,今日求见两位阴帅,乃是想问问这普惠死因。”
黑无常一瞪眼:“莫非你还要为他报仇不成?”
白无常也是笑脸不见阴测测的开口:“小兄弟,你是个懂事的,我要劝你一句。这普惠欺世盗名,身背极大的孽缘,虽然横死,但你为他报仇可也是要背上不少因果的。”
两位无常虽然爱占些小便宜,但是性格仗义心肠也不坏,此时劝解武五,更是怕他沾染因果。武五对这二位阴帅的观感一下好了不少:“二位阴帅误会,我并非为了替他报仇而来。”
接着便将昨日装神一事和盘托出,黑白无常一听也是敬佩武五性情,大手一挥,叫来了普惠的亡魂。
才一碰面,还未容得武五开口,那普惠一下便跪倒在地嘴中苦苦哀求:“先生救我,先生救我,我还不想死啊,我有金银无数,我有弟子上千,若先生救得我,这一切都将送与先生。”
见普惠如此模样,武五心中甚为鄙夷,但此刻不能表露,只得心中暗啐一声。
开口一问,武五才知道这资福禅观中生了一件今天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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