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臣面面相觑,站住不动。
四爷忙退后一步,面露惶恐,“太子爷,臣弟不敢,还是请太子爷……”
没等他说完,太子爷就打断了,面色不佳,“哎,四弟,你这就是跟孤见外了,你我是兄弟,你过目了就是孤过目了,孤相信你,你可别辜负孤的心意,否则孤可要生气了。”
四爷知晓这位太子爷的性子,不敢再拒绝,“臣弟遵命。”
这才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两位大臣摇摇头去找四爷去了。
四爷此刻听着两位大臣的喋喋不休,真是恼的想骂人的心都有了。
这位太子爷性子倒是不错,待兄弟都和善,只是处事太随心所欲,私下里最爱做甩手掌柜。
而那位替太子爷分忧的人每每都是自己。
有时候他宁可不要这份信任和荣宠。
他不介意帮太子爷办差,可是这把太子的事都做了算怎么回事?
虽然是太子强硬地要求,无人敢拒绝,更无人敢说什么,可私下里某些兄弟还不定怎么想他呢。
那些兄弟可都是把他冠上了太子一派的人。
天知晓他有多冤枉。
他不禁想到了未来的太子,眼眸微暗。
也不知这样的太子是怎么落到那样结局的。
此刻的他对于梦里的事还是有所疑虑,对于太子的结局更是不敢妄下定论。
毕竟瓜尔佳氏的事梗在心里,使他不敢有任何心思。
或许那些只是巧合,他强压下心里的思绪,埋头认真做事。
八爷瞧见这一幕,笑了笑,没说什么,去自己的位子做事去了。
这位四哥啊,有时候做事未免过于小心,太无趣了些。
办完事,毓庆宫的官员都散了,纷纷告辞出了毓庆宫。
四爷和八爷也各自向太子告辞,准备去给各自的额娘请安。
因八爷的生母卫氏只是个贵人,八爷自小被养在惠妃纳喇氏身边,自然是要去给惠妃请安。
四爷正要离开,太子一把拉住了他,“哎,四弟,你先留下。”
“太子爷有何事吩咐?”
四爷今年刚被封为贝勒,刚有了差事,只想一心一意办差,可没想到第一次跟着太子办差就是这么个情况。
依他这些日子的经历,太子爷找他可没什么正经事。
他只盼着能快些离开。
果然,太子凑近他耳边道:“四弟,下面的人刚抓了几个蛐蛐儿,可有趣了,要不要跟二哥去看看?”
四爷闻言脸一黑,当即拱手道:“太子爷,还请以正事为重,莫要玩物丧志。”
他这一正经,原本有几分兴致的太子爷立马不高兴了,站直了,手往后一背,不怒自威,“四弟,你这就没意思了,孤这是看重你,这才邀你去放松放松,别的兄弟可没这份荣幸,怎么?你要甩孤的面子?”
这话就有些警告的意思了。
别的事胤禛可以迁就,这件事他是万万不能迁就的,是以他依旧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眼睑低垂,双手一拱,“太子爷,臣弟还有事,告辞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太子气的脸色发青,甩袖回去坐下,端起茶盏一口气喝了,重重一放,气呼呼地骂,“这脾气还真是和石头一样硬!”
小太监双喜忙宽慰,“太子爷请息怒,四爷一向这个脾气,您何苦与四爷计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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