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些人不是好相与的。
即便有夏松绍的关系在,这些人也不会放弃为难她,有些事还是要她自己面对。
她也不能总仗着夏松绍的势。
“在下可以留下红玉姑娘,不过张老板将人送给了我,是否如何处置她都由我自己说了算?”
她含笑看向张老板,并无被逼迫的无奈和恼怒,反而表现得云淡风轻。
张老板静静看她良久,含笑点头,“自然,红玉姑娘既然已是楚公子的人,一切自当由楚公子做主。”
“那便好,我便收下红玉姑娘了。”尼楚贺松了口气的样子。
屋子里散发的紧张气氛骤然烟消云散,众人重新说笑喝酒。
尼楚贺一副不舒服的模样,将红玉推到葛青面前,“我头痛,红玉姑娘还是离我远点儿,这味道我闻了不太舒服。”
红玉又是尴尬又是恼怒地瞪了她一眼,转而偏头打量起了冷冰冰的葛青,悄悄靠过去一点,“这位公子也好生俊俏,不过冷了点儿,公子可知晓怜香惜玉这四个字?”
她掩着嘴,咯咯地笑,一眨不眨盯着他的表情。
葛青厌恶地皱起眉,扭过头去,下颚绷得紧紧的。
红玉拿帕子掩着嘴,眉眼弯弯,“公子好生纯情,奴家喜欢。”
葛青脸色微青,重重地哼了声。
尼楚贺听到声音,扭头看了他们一眼,微微一笑,垂下了眸,伸手抚摸着酒杯的边缘。
这个红玉,有点意思。
张玉荣等人的目的浅显,那么红玉的目的是什么?
仅仅是找个良人脱身?
还是因张玉荣等人要求不得不从?
或者本身就是张玉荣的人?
不过,这可一点也不像被迫的样子。
宴席结束时已是未时。
今日中午乐味居歇业,晚上继续开业,因此尼楚贺直接回了乐味居。
回去的路上,尼楚贺打开车窗,感受着风徐徐吹过耳边,胃里好受了些。
红玉与她同乘马车,微微靠过来,状似关心地问,“公子可是不舒服?要奴家帮忙吗?”
帮忙?
怎么帮?
这里又没有醒酒汤。
尼楚贺摇头,闭上眼,感受着清风拂面,“不必。”
再睁开眼,本是随意往外面瞟了一眼,忽然眼睛一顿,直直地朝一处看了几眼,急声吩咐,“停车。”
马车慢慢停下,尼楚贺忍着不适下车,红玉要来扶她,尼楚贺拒绝,自己一个人下了车,往路边走去。
葛青寸步不离地跟了上去。
尼楚贺走到路边一个“卖身葬父”的少年面前,蹲下身,低头看了看少年胸前挂着的牌子上的字,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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