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响亮的犬吠声如在耳畔,叫昏睡中的为初乍然睁开双眼,气喘吁吁,惊魂未定。
她做了一个梦,被关在一个漆黑的洞穴,终年不见天日!
眼前的景象纳入眼帘,,满眼是堆满了一屋的干柴、废弃的老旧橱柜,为初低下头,看着绑住自己手脚的绳索,恍惚间记起——原来梦里,是真的!
她躺在一张粗糙破烂的竹席,手腕脚腕被绳子磨出清晰的伤痕。
绳子绑得很严实,她挣扎几次也未能松脱,脸有对未知的恐慌,对自己遭遇的意外的心惧,她让自己坐起来下床,起身不困难,可当她试图探出身子下地时,整个身子便重重的摔在坚硬的石灰地,发出沉闷的“砰”的一声。
“呃~”她痛,半个侧身着地,传来锥心般的一阵麻痛。
手脚绑在一处,她根本无法站立行走。
忍着强烈的痛楚,她狼狈地在不平整的地面匍匐到紧闭的门口,透过门的缝隙往外看,仅能看到外面晕黄的一片,她再往瞧,只看到了一小块粗壮的木棍钉成一排的围栏——这是一个院子?
“砰砰砰”她开始拍打木门。
“有没有人”用身子撞。
“放我出去,有没有人”
可回应她的,只是越发大声的狗吠。
“救命,救命”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无人来救,就像这个天地间,仅剩她一人!
她转头,打量着周遭的环境,认知告诉她,自己身处的是一间柴房,根本顾不得脏乱,只搜寻对自己有利的物件,环顾了一圈,除了那些干柴跟柜子,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她自救——直到发现柴房里的光源。
她又开始爬,爬向一堆的干柴边。
细长的树枝遮住了柴房里唯一的一口窗户,外界的光从枝丫罅隙透进来,映出一道道光束!
奋力地用身体与手推开那些柴火,所幸堆得并不厚,并成一排的枝丫哗啦啦倒地,只有一张人脸大小的窗户露了出来。
为初抬头去看,窗户外头钉着几根小棍子,每两条棍子之间的距离只有两指宽,她竭力地让自己站起来,试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汗水浸湿面容,依然徒劳无功!
尝试了最后一遍,背部摔在地面——她根本够不到窗户。
这一次她没有多余的气力再起来了,被迫蜷缩在地,汗水顺着额头无休无止的滑落,眼前是陌生的、令她窒息的环境,她无法接受现状。
怔怔的望着挂满了蜘蛛网的天花板,她眼眶发红,眼泪从眼角坠下,混进了汗水里。
………………………
孔林的车尚未到达几耕乡,沿途附近的山脚底下已经发现几辆警车,他往路的尽头驶去,发现了《复临》机构的公益车。
村里没太多人在,体力还算可以的跟着警察一起山找人,妇孺除了担心之外,也得到田地里谋生。
他独自一人穿行于几耕乡中,彼时白禾等人正跟两位警察回到村里准备交班,迎面瞧见一张陌生的面孔。
警察看对方的衣着装扮不是本村人,这种敏感时刻便起了警惕,开始往这边走来。
见到人,孔林也往对方去。
“你是什么人”
“阿sir,请问找到人了吗”
双方异口同声。
白禾三人没见过孔林,也不知晓对方与为初相熟。
“我是失踪的木为初的朋友,听到消息赶过来的”
警察例行检查“麻烦出示一下身份证”
孔林没有推脱,拿出身份证任对方审查。
“请问你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言书阁》”
听闻《言书阁》,顷笙在一旁帮忙说了一句“阿sir,我们确实跟那边说过”
证实了身份,警察将身份证还给对方“现在木为初还下落不明”
“会不会不是迷路而是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有人故意绑走”他的嗓音很沉,似乎蕴藏了许多旁人看不穿的情绪。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我们已经通知过家属,如果有接到可疑人士的联系,务必通知警方”
他的目光与白禾等人对,双方颔首算作招呼。
“我们三个是跟为初一起来的同事”陈老师解释。
孔林点头,双唇紧抿,面没什么表情。
转而望向面前的两位警官“我希望能跟你们一起寻找”
警察们思虑片刻,对方人已经来了,多一个人手也是好的,便答应了“那好,我们刚下来交班,其他人已经去了,再过一个小时你跟我们一起去”
可心急如焚的孔林不想浪费一分一秒“麻烦你告诉我哪座山,我现在出发”
阿sir面有难色“你一个人去相对来说不那么安全”
“这样,我带你去,你们先去休息”后半句转头跟其他人说。
“阿sir不用理会我,我自己会有分寸”
“既然这样,你把这个对讲机带,有任何情况就联系我们”
孔林接过,在对方的手势指引下准备山。
“搜完这一座山头,如果再找不到人,我们就要收队了”离开前,阿sir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让他有心理准备。
面好像没有变化,可沉默了须臾,他最后说了一句“辛苦你们了”
而后毫不停留,直奔那座小山丘。
白禾转过身,看着对方越渐远去的背影,微微地闪了闪神。
孔林一路向,漆黑的眸搜寻着每一个可能掩人的角落,晚阳斜斜垂挂,照着他焦炙而孤独地前进!
远去亮眼的警服纳进他的眼,数个人东西南北的搜查。
捡了一根断裂的树枝,折去开衩的尾部,他用那根树枝扫打着丛生的山草。
一两百米高度的山丘,他从这头走到那头,走完这座山,下了这座山,再另一座山。
日头渐渐地消逝,月光取代了晚霞,山脚下传来“呱呱呱”的鸣叫,青蛙和着蟋蟀的声音,像鼓钟敲响,能使人心安——可无法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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