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要被发现了怎么办啊?”
“你如果不照我说的做,你现在就会、而且是立刻、马上就会很惨。”慕容槿末坏笑着威胁流舒。
流舒终是败下阵来,只能按照慕容槿末的吩咐替她找来一套洗过的衣裙,然后爬到慕容槿末的床上,蒙上被子闷头大睡,别说,小姐的床就是比下人的舒服。
慕容槿末换了流舒的衣裙,走出院门,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于是放心地往后门走去,就快逃出升天的时候,后院一个洗涮的婆子叫道:“哎流舒,你干嘛去呀?”
慕容槿末也不回头,一边匆匆往后门口走一边回答:“小姐肩膀又痛了,让我去请郎中再来看一看。”慕容槿末因昨日哭哑了嗓子,因此并未被那婆子听出异样。那婆子只是说道:“走那么快做什么?有狼追你啊。”
出了后门,慕容槿末终于略微喘息,信步朝颜宅走去,走到正街,拦了一辆马车矮身进去,对车夫说了地址,车夫便驾车朝颜宅赶去。
正闭目养神,车夫道:“小姐去颜宅做什么?颜宅现在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若不是非去不可,小姐还是别去了。”
蹙眉,颜宅出什么事了么?“怎么了?”慕容槿末问道。
“不敢说,不敢说。”车夫答道。
“那就老老实实赶你的车。”慕容槿末不耐烦道。
“这小姐,脾气挺大。”车夫嘀咕着,一路驶到颜宅门前,打了车帘,慕容槿末付了车钱,跳下马车,却看见颜宅门上赫然贴着大大的两张封条,门前的挽联和白绫也都还在。
紧皱起眉心,慕容槿末走到颜宅门前,封条上清晰地盖着官府的大印,门内一片寂静,看来已是人走茶凉。
慕容槿末有些郁郁,好不容易找到的突破口就这样断了,难道……爹爹降难于颜青绫一家,把他们统统下了大牢了?这可是有些不讲理了。
蓦地一个念头闪过慕容槿末的脑海,爹爹没理由一直阻止她和颜青绫见面啊?纵然是怕她心软,可是他心又不软,让她见颜青绫一面好全了她的心愿,真的杀不杀颜青绫难道还能由着她作主么?就算她再喜欢颜青绫,也无非是哭两天闹两天罢了,还能真去寻死不成?
现在,颜宅的人又都不见了,爹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他知道原因可是又不想让我知道?真是的,自以为是的老头儿!什么都要由他说了算!
慕容槿末气得头懵,又觉伤口隐隐作痛,她若是现在去天牢,牢头肯定早就接了慕容匡正的指示,怎么可能放她进去?
有什么办法呢?有什么办法呢?
不知不觉已走了两条街,连太阳灼在皮肤上火辣辣的也不觉得。对了!慕容槿末突然灵光一现,龙易啊!龙泉山庄的庄主龙易啊,他既是皇后义子,又是太子近侍,必然不惧于静德王府的势力,而且他上次还救了自己,他看起来那么温文尔雅的君子,心肠肯定是善良的吧?
可是去哪儿找他呢?传说他来无影、去无踪,总不能奢望着在大街上碰见他吧?对了,宿醉楼,那不是龙泉山庄名下的酒楼吗?以前爹爹还带她一起去吃过,菜还是很不错的,呸,想什么呢,什么时候还想着吃。
慕容槿末又拦了辆马车,直接到了宿醉楼。
宿醉楼,乌弄国唯一的一幢六层酒楼,也是整个乌弄帝国最高的酒楼,也是乌弄国的达官贵人们的专属酒楼,一般的平民百姓只能在酒楼前看看罢了。
宿醉楼一如往日宏伟巍峨,只是门前披红挂绿的倒使这座原本美伦美奂的建筑显得低俗了不少,如果门前再站一个浓妆艳抹的姑娘,就更让人想入非非了。
唉,慕容槿末轻叹口气,看起来如此干净得令人沉迷的男子,为什么口味这么低劣啊?身边不仅跟着一个不男不女的妖人,而且还如此热衷于这种不上台面的装饰。怎么说也是富可敌国的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啊,为什么对自己的审美如此没要求?
猛地想起那天被他抱着整整穿过两条街,慕容槿末的脸噌地红了,本来就欠他一次天大的人情,现在还要再去求人家,唉,慕容槿末啊,不知道人家会不会把你丢出来。
“你瞧那是谁?”龙易抿了一口小酒,示意钟离瑞泉往楼下看。他鲜红的衣袖随着窗口吹进的微风轻轻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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