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清和孟卿卿在木舟山庄住了快一个月了,林母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说服林墨白,让孟卿卿获得中原武林第一美人的名号。林月清越发急躁,日日要去林母面前哭诉一番,林母不厌其烦,狠狠的斥责了几次,林月清才有所收敛,这边林墨白不放心,再次请来大夫为林母诊治,林母为了应付不得已又服了一次毒药,立刻又恢复到了病恹恹的状态,大夫看过后,还是当初那一番言论,林墨白却心中起了疑,林墨白久经江湖,什么鬼魅手段没见过,看林母这般变化,猜测她是服了药物所致,便打算待她放下戒心后杀她个措手不及。
这边林墨白正暗自筹谋,那边林月清已经等不及了,这几日总将孟卿卿带到前院闲逛,这人啦,看到美丽少见的人或物都喜欢吹嘘一番,只要吹嘘得多了,美名自然就出去了,到时候在亮明孟卿卿是林墨白的曾孙女,还愁第一美人的名号不能到手吗?这日她们母女又在前院闲逛,西金舵主正从议事堂出来,他刚向杨潇上报了自己舵内的事务,被杨潇好一番嘲讽,西金舵主心中不爽,十分不满杨潇这幅傲慢样,奈何林墨白这几年对他日益器重,已将坊内事务大半交于他打理。
穿过花门就看到了远处的林月清母女,只见两人打扮得花枝招展,亭亭玉立的站在小道上,应着两边的花木,格外的赏心悦目。西金舵主停下脚步欣赏一阵后才朝二人走去,林月清见西金舵主朝她们走来,老远就朝他展颜一笑,若说以前她是万般看不上这些人的,但自他见识了南火舵主为林母寻来的巫医谷秘药后,便对这些舵主才有了全新的认识,难怪自己母亲以前多方拉拢几位舵主了。
西金舵主走至她们两人跟前,林月清立刻带着孟卿卿盈盈一拜,喊了一声“西金叔叔”,西金舵主笑了“十几年不见大小姐了,大小姐都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不知大小姐这些年可好?”林月清见他十分温和地打听着自己的近况,想起自己这些年的遭遇,泫然欲泣地道“不好的很,这么多年我过得十分不快活,”
西金舵主闻言,眼光陡然一闪,看了一眼林月清身后的孟卿卿道“这位便是大小姐的女儿吧,果然生得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和大小姐一样,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有这么漂亮的女儿,大小姐还有什么不快活的呢?”
林月清闻言,自豪道“我们家卿卿和我一样,自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了。可惜当初爷爷逼我嫁给了孟旭苒,现在我的卿卿又要被他嫁给满是铜臭的商户公子!”越说越难过,林月清用手绢拭着泪,孟卿卿也陪着母亲默默哭泣起来,泪水顺着她滑嫩的脸颊滑落,双眼更是被泪水洗得亮晶晶的,西金舵主直勾勾盯着孟卿卿打量了一阵,心里夸了一句“好个惹人怜爱的美人”
西金舵主出得议事堂,远远就见这两人在前院溜达,听闻林母陈玉娴病重,已经两月有余了,这对母女不在后院侍疾,一见就是另有所图,便走上前来套近乎,没想到他随口两句就哄得林月清上钩了,心中对这对母女更加看不上了,暗想林墨白如此有心机谋略的武林领袖,尽然有这般愚笨的后人,真是不可置信。他虽这般想,但又十分庆幸林墨白有这样的后辈,只有这样的后辈他才能有机会,他被杨潇压制太久,早有反叛之心,林月清这般送上门来,真是以外之喜啊,他怎么可以让机会溜走呢。
想罢,他越发和蔼地对林月清母女道“大小姐切莫伤心,我西金也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大小姐有什么为难之事,尽管开口我一定义不容辞。”
见西金舵主这般豪爽,林月清和孟卿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信心。林月清道:“西金叔叔,您这般说我就不推辞了,我和卿卿确实有件为难之事,困扰我良久。”
西金舵主道“大小姐但说无妨。”
林月清便慢慢道来,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西金舵主听完为难道“大小姐所求,确实为难西金了,一直以来堂主便十分不喜内宅参与坊内事务,当初的南火舵主也是因此被逐,况且此次的英雄大会,堂主要隆重的介绍杨舵主,你们二人若是一起恐怕不太合适。”
林月清听完西金舵主之言,心中怒火高涨,明明自己才是亲生的孙女,为什么不是隆重介绍自己,反而要介绍杨潇,遂怒道“爷爷为什么要隆重介绍杨潇,我才是他亲生的?”西金舵主面露疑惑道“大小姐还不知道吗,以后这无为坊要改性杨了,堂主此次就是为了正式传位于杨潇,所以才召开了英雄大会。”
“什么,爷爷要传位给杨潇,他何德何能,凭什么做无为坊的堂主,他不过是个小瘪三”林月清激动不已,大骂起了杨潇。孟卿卿见自己母亲又情绪失控,眼见轨迹偏离,心中着急,上前拉住林月清道“娘,您不要激动,先听听西金舵主怎么说。”
西金舵主见孟卿卿出言相劝,对她感观有了不同,慢慢道“大小姐,您如果想在英雄大会大放异彩,最好是以无为坊继承人身份露面,这样卿卿小姐才能身份尊贵。不过您不是堂主选定的继承人,这事就难办了。”林月清见状开口欲争辩几句,孟卿卿赶紧在她身后拉了拉她衣袖,并对西金舵主微笑道“西金爷爷,我们母女终究是女流之辈,智浅才疏,还请您多多照拂!”
西金舵主闻言深深看了孟卿卿一眼,朝两人道“大小姐,小小姐,两位难道既然想做这中原武林的第一美人,何不干脆更进一步,成为这中原武林的领袖呢?二位是堂主在这世间唯一的血亲,无为坊理应由二位继承,我与北水是万万不愿让无为坊落入外人手里的,若二位有接替无为坊的想法,我与北水绝对鼎力支持。我不便在此久留,先告辞了,两位若是同意我的建议,可遣人传信于我,我必为大小姐和小小姐奔走,告辞!”西金舵主说完,便大步离去,留下林月清和孟卿卿在原地愣神。
西金舵主告别林月清两人后,立刻赶回自己舵内传信于北水舵主,邀他来见。两人见面后,西金舵主将今日偶遇林月清之事慢慢说与北水舵主,北水舵主闻言笑得是合不拢嘴。自南火被逐,杨潇登位,林墨白就借着杨潇对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压,东木舵主一向忠心林墨白,这数十年来,二人被压制得形同虚设,一切行动都要征得杨潇同意,心中早就万分不满,眼见林墨白要传位于杨潇,心中自是焦急万分,现在机会送上门来,二人感叹一声,真是天不亡我也!两人细细商量一番,如何引诱她二人上钩,再借她二人之手除掉林墨白和杨潇。
话说林月清经西金舵主一番言语挑拨后,对成为无为坊新领袖心动不已,但她却空有野心没有胆量,犹豫不决不敢向西金舵主传信。孟卿卿见她如此不顶事,每每在她身旁劝慰鼓励,道无为坊一堂四舵,西金舵主和北水舵主已然站在她们这边,若母亲真要争上一争,还是有六七成胜算的,就算失败,曾祖父念在二人是他的血亲,也不会怎么处罚二人,如此确实不如放手一搏。林月清这才下定决心向西金舵主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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