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六郎被素白赶到桌子上蜷缩了一夜,一早醒来,全身酸痛的很。看着在床上睡得沉沉的素白,真是想打他一通才好。江六郎收拾了一下,就去厨房里忙早饭去了。
等他弄好了,素白还没醒。只能上前将他推醒了,素白在他不懈的摇晃下终于睁开了眼睛。“起床吃饭,赶紧”江六郎没好气道。
素白这才慢悠悠起床,收拾自己后,就直接坐到了他娘屋里的餐桌前,等着江六郎端饭来。江六郎真是被素白这自觉性打败了,出门在外还这般懒惰。
素白无知无觉的边吃边道“大娘,你感觉好点没?”妇人温婉地笑道“好多了,你昨晚扎完针后就好多了。”
“那就好,我多给你扎几次,然后慢慢喝药就行了,您只要放宽心,一定会好的。”素白信心满满。
江六郎闻言“真的吗?那我娘要吃多久的药才能好呢?”素白道“这张方子最好吃上一年,然后换个补身保养的方子一直吃着。”
妇人一听要吃这么久的药,又忧心起银钱来,眼下家里本来就穷了,还要一直吃药,他儿子怎么负担的起。江六郎见自己娘满脸忧色,就知道他娘在担心什么。伸手握住他娘的手道“娘,您别担心,儿子会赚到钱给您买药的。”
素白没理会他们二人之间的互动,好好吃着饭。等江六郎回过神来的时候,素白已经将江六郎留给他娘的馒头吃的差不多了。他指着他道“你怎么把我娘的午饭吃了!”
素白呆住了,桌上只有稀粥和馒头,稀粥稀得都快看不到米了,就只有她手里的白面馒头勉强能下嘴,居然还是大娘的午餐。素白不好意思的放下馒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娘的午饭。”
江六郎还要说她,他娘赶紧拉住他道“六郎,白小公子也不是故意的,你别怪他,娘少吃一顿没什么事的。”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素白也在一旁道歉着。江六郎颓废地坐了下来,心里暗暗责怪自己没用,要是自己能干一点,医术更好一些,就可以行医救人了,他娘也不用跟着自己饥一顿饱一顿的。
素白见他一脸痛苦悔恨,无奈摇了摇头,想当初她救下杨潇的时候,杨潇的状况比他惨多了,也不见杨潇时时满面悲色呀。况且他并不是一个人,还有自己老娘要照顾,更加不能沉浸在情绪中了。
“我们快去医药坊吧,不然就迟到了”素白随意道。他娘也在一旁劝他,江六郎赶着喝完粥就走了出去。素白连忙跟着,见他奋力往前走着,越走越急,发泄心中的郁闷痛苦。
素白渐渐跟不上他的步伐,干脆放弃了。等素白看不到江六郎后,她直接调头进了一旁的小巷子里,穿了几条小巷后,来到了当初的戒州酒府。她进城的第二天,诗玛就带着大部队住进了这里。
时间还早,酒家才刚准备开门,素白偷偷溜进去,找到了诗玛。
诗玛看到她,十分惊喜,跑上来抱住她,连声唤道“素女素女。”素白看到她也很高兴,高兴地打量了她一番,调笑道“诗玛,你真漂亮。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啊。”
诗玛羞涩道“素女,几天不见,你都会打趣我了。”
素白笑道“好了,说正事吧。”说完就将这两日的发现细细说给了诗玛。又吩咐诗玛去江六郎家里照顾他母亲,临走又抓走了诗玛桌上的馒头。
诗玛看着她翻身出去的身影,心里十分疼惜,看样子素女这段时日没少受罪呢,不然怎么会吃馒头,她一向嘴刁的。
诗玛用完早饭,换了一身衣裳,又去和林叔、阿青交代了一声,就按照素白说的地址,找去了江六郎的家里。
江六郎的母亲被突然进来的诗玛吓了一跳,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私闯民宅。”
诗玛上前行礼道“夫人不必担心,我是白枫公子的婢女,我家小公子吃了您的午饭,心中愧疚特派我过来照顾您。”
江六郎的娘更加疑惑了,虽然白公子一看就是大家出身,但既然家仆在身边,怎会让他去医药坊做工,还认识了自家六郎。妇人疑惑,也不愿瞎猜,直接问了出来。
诗玛面不改色的撒谎道“我家家主道江湖险恶,派小公子出门历练,体验人情冷暖。又担心他安全,所以让我们远远跟着他,除了危及性命的事并不让我们帮他。”
妇人闻言,对诗玛口中的家主十分佩服,真心赞道“你家家主是个有远见之人。怪不得能教出白小公子那样的人物。”
诗玛道“多谢夫人夸奖。”说着伸手摸了一下床边的茶壶,见里面的水已经凉透了,拿起道“夫人慢待,我去烧些热水,顺便喂喂院子里的马。”
她一进院子,马儿见到她就一阵阵叫唤,兴奋不已。她忙着和妇人打招呼都没好好理它。这会见诗玛又出来了,马儿又开始叫唤。诗玛上前摸了摸它的鬃毛,道“好马儿,是不是想我了,我马上来喂你。”
素白见完诗玛就赶回了医药坊,远远就看到江六郎站在门口张望。素白赶紧上前道“在找我啊?”
江六郎问“你去哪里?”素白挑了眉“我去吃了点东西,还给你带了点。”说着就将手里的馒头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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