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裴承泽穿了一身月白长衫,头戴一玉石发冠和白色发带,兴冲冲赶到约定的地方找素白。
素白看着慢慢走过来的他,呆了一瞬。他一直知道裴承泽长得好,却不想精心打扮后的他这么让人挪不开眼。
裴承泽也远远看到了素白,不仅看到了她,还看到了她手里拿着的一大把鲜花,非常鲜艳娇美。
裴承泽当下就黑了脸,心里怪素白出尔反尔,明明说好不带拜礼,结果他自己却带了一大把鲜花。
素白看到他面色越来越黑,心下了然,直问道“你不高兴?”
裴承泽看着她纯真的面孔,无法说出自己心里的计较,只能装作不在意的道“没有,我们走吧。”
“你明明就生气了。”素白不让他逃避,直直地看着他道。
裴承泽看着她紧紧地抿着唇,不言不语。
素白笑嘻嘻道“我晓得你为何生气。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这花好鲜艳,一时忍不住挑了一大把,也确实准备送个**,你要是介意,我就把它给你好了,让你送。”
裴承泽闻言更加不高兴了,心道自己要真这么做了,那得多小心眼啊。于是他坚定的摇了摇头。
素白看着他道“你这么人啊,心思怎么这么多,活得一点也不自在。”
说完素白也不管他,拿着花往医药坊行去。裴承泽跟上她,见她穿着打扮与平时毫无差别,心里一时也猜不透她的用意想法,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
不消片刻,两人就走到了医药坊门口。今日门口却没有那些穿蓝黑衣服的护卫守在门口。
素白也不含糊,直接就走了进去。今日坐诊的是一个素白不认识的男子,长得很是清瘦,带着一丝文人的气息。素白猜测他就是和昆拓搭配的吴著吴管事。
素白走上前去,朝他一拱手,然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吴管事听他是岭南来的,特来拜谢巫医谷对他家的照顾,客客气气领他们去了医药坊后院的会客厅。
裴承泽这时才对素白的话信了十分,昨日他来拜访,可是连后院门都没有踏入的。
吴管事招呼他们入座,自己亲自上楼去请**了。素白转着脑袋四处打量着,裴承泽则安安静静坐着等候。
坐得片刻,就有人端了茶水点心上来,一份放在素白手边,一份放在裴承泽手边,另一份放在了主座上。裴承泽见状便知**要来了,随手整理了一下衣衫。
只有素白无知无觉,拿起一块点心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诗玛一进门就看到了坐那认真吃东西的素白,心里高兴,脸上越发笑得温柔。素白一瞥眼就看到了一身白衣的诗玛,立刻站了起来。
诗玛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坐在了主座上,素白往前走一步,双手放在胸前,向她施了一礼“**。”
裴承泽也起身,朝她行了一拱手礼。
诗玛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二人先坐,待他们坐定诗玛才开口道“不知哪位是岭南白枫?”
素白笑道“是我,冒昧打扰**,还望见谅。巫医谷对我家多有帮助,正好我在泸州,听闻**也来了,就过来拜谢一二。我过来的时候看到街上卖花的,鲜艳娇嫩,特意选了一把送给**。”
诗玛轻声道“白公子太客气了,我巫医谷靠岭南为生,没有你们的支持也不会有巫医谷,当不得这个谢字。”
裴承泽见他二人旁若无人的闲聊,心里有些急。素白自不会冷落他,遂想诗玛介绍道“**,这位是海津裴氏家主的侄子裴承泽,是我在泸州认识的伙伴,他很仰慕**,特意让我带来一见。”
诗玛闻言起身朝他施了一礼,裴承泽连忙起身回了一礼。“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裴公子过奖了,我长居岭南,江湖上应该没有我的什么传言才对,何来大名之说。”诗玛很是温柔,声音清浅好听,很随意地拆穿了裴承泽。
裴承泽也不是那无能之辈,潇洒一笑道“**有所不知,自巫医谷的医药坊开遍中原和海津,还有谁不知**的大名呢。”
诗玛闻言不置可否,素白插话道“**,这花给你。”素白起身将鲜花递给了诗玛,诗玛看着眼前明亮的颜色,自然得伸手接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鲜花?”诗玛好奇道。
素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自己很喜欢鲜花,今天看它们开得很好,就临时起意买了一些过来。”
“原来如此”诗玛笑得很是开心。
裴承泽看她对素白比自己熟络很多,相处起来自然舒服,又见她对自己客套恭维的话很是平淡。便知她不喜欢阿谀奉承那套,于是他也学素白一般,放松了身体,真诚又自然道“白兄还是小孩心性,不想却合了**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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