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月明星朗,无数散发银光的星星被洒在黑幕上,偶尔还能听见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一分钟过去……
三分钟过去……
六分钟过去……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夏寻最终翻身而起,一边穿上衣服一边安慰自己念叨着,“这都是为了夏睿,他现在还不能死。”
她穿上拖鞋来到客厅打开门,季烨霖倒在地上,姿势一点都没变。
夏寻将他扶起来的时候,手背不小心蹭过他的脸庞,滚烫的像杯开水,原本只是额头发热,脸色苍白一点,可能是因为地砖上比较凉,现在他的脸像染了胭脂一样。
面对夏睿的救命人,她心里产生了一些不是滋味的感觉。
刚刚自己不应该那么冲动,不把他的命当一回事,况且人家还是自己主动去给夏睿输血。
越是这样想着,夏寻越觉得自己太小肚鸡肠了,自己的初吻同弟弟的生命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况且自己又不是被强迫的,刚刚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没错,就是一场意外。
她赶紧将季烨霖扶起来,摇摇晃晃的走进屋内,由于体力不支,她只能将他放在沙发上。
可是这样问题就来了。
当时夏寻装修这个房子的时候,也没想过邀请朋友进来玩,一切自己舒服就好,所以沙发是一个小沙发,季烨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根本就勉勉强强塞进去。
沙发的长度也就算了,关键是宽度也不够,他一个翻身就要掉下去。
无奈之下,夏寻只得让出了自己的房间。
算了,谁让他是夏睿的救命恩人呢,她一边这样安慰自己,一边将他拖到床上。
“恩——”
被扔到床上的季烨霖重重闷哼了一声。
“长这么大个有什么用,输个血就发烧,没事还乱跑,营养都被个子吸收了吧。”
夏寻长这么大,第一次累成这样,两手叉腰气喘吁吁。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夏寻喂了他吃退烧药,可是高烧的温度依然停留在他身上。
季烨霖睡的很不安稳,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什么,眉头紧锁,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不一会儿胸膛的衣服就被汗湿了。
“季烨霖,喂!”
夏寻摇了摇他,捏了捏他的脸。
恩……真软……
不过下一秒她就在心里严重鄙视了自己一把。
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竟然被一个生了病的男人绊住了思想。
“等着,我给你叫医生。”
所谓医生,不过是半夜刚爬上床的白一杭。
夏寻打电话他已经关机,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只能拿上白一杭家的备用钥匙,直接闯进他家,将他从床上拎起来。
“我说……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怎么会病成这个样子?”
白一杭手里拿着刚从季烨霖耳边测量的电子温度计。
40.3度,再这么烧下去,脑袋怕不是都要烧没了。
“我做什么?对他有什么能做的,病成这样还要来拖累我。”
夏寻瞥了一眼温度计,被上面的体温吓到了,这比她之前没喂药之前烧的还厉害,再这么下去,他不会真的出事吧?
万一他出事了,那夏睿又该怎么办?
“你这样说,我都看不下去了,人家好歹也是你弟弟的救命恩人。”
“我……”
夏寻没好气的吐了一个字,却也没再辩解,只是补充道,“我找你之前还给他吃了退烧药,怎么会这样?”
“哦?你有退烧药?我看看,不行的话再给他吃一点。”
听到夏寻给他吃了退烧药,白一杭的脸色不禁好了那么一点点,还算她有点良心。
不过当他接过夏寻不知道从哪旮沓翻出来的退烧药时,他的脸色一瞬间凝固。
夏寻见他脸色不大对劲,狐疑的凑上去,“怎么了?”
白一杭回头看着她,忍无可忍的深吸一口气,“怎么了?你这药都过期一年多了,你都不看看吗?”
“是吗?我看看。”她接过那三盒崭新包装盒,仔细看了看。
还真的……过期了。
“咳咳……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白一杭从随身的医药箱里拿出药水,准备给季烨霖输液,不再理会夏寻。
“怎么了?真的生气了?”
白一杭一门心思都在季烨霖身上,夏寻也感受到了他不同以往的气场,是真的生气了。
刚刚她也想了一下,是有点过分了,但是他也没必要生这么大气吧,还是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难不成……白一杭有断袖之癖?
他看上季烨霖了?
不会吧!
夏寻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惊到了,随机猛地摇头,让自己不要乱想。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逃出来吗?”
输好液,白一杭忽然看着夏寻说道。
“我怎么知道。”
夏寻被问的莫名其妙。
“因为你答应他不会离开他身边,我们都忘了,他救你弟弟,可是你却走了。”
“我什么时候……”她刚想辩驳,脑海中忽然想起季烨霖进去之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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