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深直接驱车去公寓。
笔直的公路两侧种着高大的香樟树,不论是哪一季都鲜少落叶,一年四季常青,在风中伴随着车流的轰鸣簌簌作响。
上空的灰色云朵像是要压下来一般的低。
要下雨了。
顾西深到的时候,正听见他雇佣的情结阿姨在和新房主争执。
新房主是个中年女人,双手叉腰在大厅里一站,活像个八十年代的上海弄堂女人。
新房主:“昨天明明是谈好了的,现在又不让我住了?我就是看房主那边爽快我才给的全款,哎你现在是啥意思?”
清洁阿姨的文化水平不高,自然也说不过新房主,只一味的叫她等等。
于是顾西深推开门一看,就看见大厅里堆满了杂物,从衣物到一些小件,统统像是垃圾一样堆在地上。
顾西深一来,新房主立马就转移火力了,“哎你谁啊?是不是房主那边的人?我可和你们说现在合同已经生效了,这片地盘是我的,你们这样算得上是私闯民宅啊!”
顾西深没理她,视线落在了那堆衣物边的一个粉白手工编织包上。
半晌,顾西深才道:“对方多少钱卖给你的?”
新房主不依不饶道:“咋的你还想买回去?我和你说在我这里可没有回头买卖这一说啊。”
顾西深将视线从编织包上挪到新房主身上。
这是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微胖,面相吝啬,看穿着气质应该只是中层阶级。
顾西深把车钥匙丢在茶几上:“你开个价吧,卖给我。”
新房主不由得将视线从顾西深身上挪到他随手丢在茶几上的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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