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群臣宴,回了书房,慕容城的心里甚是不快。竟被个女子当众威胁,还被个女子视如草芥。还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李玉琴,更加惹得他心里烦躁。
“好了,不哭了,都过去了,”虽是烦躁的紧,但还是耐下心来,劝慰着李玉琴,“琴儿素来爱笑,这一哭,要是哭肿了眼睛,那可就不好看了。”
李玉琴一听这话,俯在慕容城的腿上,哭得愈发凶了。
慕容城本想大发雷霆,可再一想,自梅花居走水之日算起,李玉琴流落在外一月有余,怕也是受了不少苦楚委屈。
“来,起来,不哭了不哭了,”慕容城扶起李玉琴,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你呀,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的像个几岁的孩子一样,哭个不停。再哭啊,你这眼角纹,可是更加明显咯。”
这话一出,李玉琴立马就止了哭声,背过身去,“既是嫌我老了,陛下便去寻那些年轻的罢。”
“你跟朕时,也不过十六岁。这一晃都十几年了,”慕容城见李玉琴不哭了,心里的烦躁也去了大半,“年轻的虽然貌美,终究还是朕的琴儿贴心不是?好了,这哭也哭了,醋也吃了,也该歇息了。”
慕容城疑心虽重,但从不怀疑李玉琴。李玉琴是自王府是就跟着慕容城的,登基路上危机重重,是李玉琴几次舍命相护。登上帝位,为稳固根基,立她人为后,李玉琴也不争不闹。风风雨雨十几年,两人就是互相扶持走过来的。
“那日梅花居走水,是兰心,是兰心动的手脚,”李玉琴想起那日的情形,身子微微发颤,“原本江太医配的药,只做安神之用,让臣妾晚间睡得安稳些。可那日兰心送来的药却是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臣妾便假装喝下,其实是倒在了枕头上。”
“臣妾疑心有他,不敢入睡。约莫子时一刻的模样,臣妾听见兰心在外唤臣妾,臣妾只能装作熟睡,不曾应她。”
“听见她脚步声远了,臣妾不敢再躺,用枕头被子做了人型,便躲在了床下的隔板之后。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有杂碎的脚步声走来,推门而入,对着被子便是一顿猛刺。见不是臣妾,便四处翻找。”
“兰心不知床下隔板,便命人放火,烧了梅花居。就算臣妾出了寝殿,想必外面也是她们的人,知道臣妾无处可逃,只能被大火烧死。”
“臣妾以为臣妾大限已到,却被一黑衣人搭救。那人本想带臣妾去找陛下,可当时宫中乱作一团,担心有奸人混在其中。那人便带臣妾到了宫墙处,给了臣妾一个小穗子,让臣妾去红楼找一个叫璃姑娘的人。有小穗子为证,璃姑娘自会搭救。臣妾便连夜逃到了红楼。”
“臣妾好不容易盼到天明,等璃姑娘送臣妾回陛下身边,红楼的小厮却带回消息,说梅花居走水,丽妃受伤。璃姑娘担心臣妾入宫,会让那歹人伤了陛下,便让臣妾在红楼暂且住下,从长计议。直至今日,臣妾才能重回陛下身边啊。”
说话间,李玉琴早已珠泪涟涟,让人看得好不心疼。虽年纪已过了三十,看着却不过二十四五的样子。一来是保养得当,二来又得慕容城独宠,日子过得滋润,容颜自然也不会差。
“原是如此,”慕容城将李玉琴搂在怀里,“朕的琴儿是受了大委屈了。此番是天佑琴儿,也少不了那红楼一番功劳。你在红楼居一月有余,可知那红楼里皆是些什么样的人物啊?”
李玉琴依偎在慕容城怀里,“璃姑娘一直都让臣妾居住后院,鲜少与人接触,行动也只可在规定的范围内。所以,不知璃姑娘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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