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璃与花九娘闲来无事,坐在后院的凉亭中,信手拨着琴弦。
“动了怒,发了功,感觉身体如何,”花九娘怀抱琵琶,调试着,“一点也不考虑自己的身体,你可是真正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主。”
“一次而已,没有什么大碍,”楚若璃浅一笑,“本身这银针封穴也就是为了我少出手而已,动不动手,并没有关系。”
“见过两位姑娘,”蓝绮的伤势并不重,卧床休息了几日,便已大好,“蓝绮有事禀告。”
“过来坐,”花九娘放下琵琶,去扶蓝绮,“你也真是个不老实的,这就起来乱走动了。”
“芍药已死,我才得以休养这几日,”蓝绮坐在一旁,“我听紫娟说了,若是我早些告知姑娘要提防着芍药,姑娘便也不会受这遭的罪了。”
“蓝绮,你为何会怀疑芍药?”花九娘问,听蓝绮这话下之意,她猜疑芍药已经有些时间了。
“我这般的性子哪能留意到细节的东西,是紫娟觉得芍药有奇怪的地方,”蓝绮回道,“自丽妃走后,紫娟发现芍药时常会去厨房找厨娘闲聊。聊的内容多是楼外哪家的糕点好吃,哪家的糕点与红楼的相似,姑娘最爱吃哪些糕点,诸如此类。”
“芍药并非姑娘你的贴身婢女,也不会伺候姑娘,却频频向楼里的老人打听姑娘你的喜好厌恶。紫娟撞见了几次,觉得甚是蹊跷,就问了楼里的几个老人。”
“推算来是丽妃在时开始的,芍药又被派去服侍丽妃。紫娟猜想或许与丽妃有关,她不好抽身离开,就找到了我。我潜进宫,打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兰心被关进了天牢。”
“我好不容易混进天牢,找到了兰心,她却已被割了舌头,遍体鳞伤,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地方。我向天牢的狱卒打听,才知丽妃说梅花居走水是兰心所为,兰心不愿说出幕后主使,就想咬舌自尽。”
“兰心素来怕火,自然不会是梅花居走水的凶手。我想着先把兰心救回红楼,到时再潜进宫里。从天牢离开的路上,我遇到了丽妃。丽妃不曾在红楼见过我,可只擦肩一瞥,她便一言断定我不是宫里的人,而是潜进来的刺客,将我也关进了天牢。”
“我心中有疑,趁着夜深,开了锁,去了梅花居。便听得屋里人说还好提前告知了相貌,才能一眼认出,省了一个麻烦。又说在香囊里缝了药,想必活不久。我的香囊只有芍药一人可以动手脚。我既确认了芍药有异心,便回了天牢,想带上兰心,一同回来。”
“可兰心伤得太重,她只是哭着把我推开,让我快走。却被起夜的狱卒发现,我也脱不开身。直到九王爷到天牢提审兰心,发现兰心已然惨死。又说要提审我,想办法将我带离了天牢,换了一个替身回天牢。”
蓝绮眼前依旧是兰心的模样,不由得落泪。虽之前相处时间不长,可终归也是姐妹一场。
“这个丽妃,不简单,”楚若璃信手一拨,断了一根琴弦,“去,查查这个丽妃是什么背景。当真是疏忽了。”
“芍药的首级送进宫,这个丽妃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吓了一跳,便让人去处理了,”花九娘心疼琴弦,“若是有必要,我亲自去查。”
“不必,”楚若璃又断了一根琴弦,“去第一楼设席摆宴,我要宴请朱媚儿。既然红蛛堂也牵涉在其中,想必朱媚儿也十分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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