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过来见过姑娘,”楚若璃的目光瞥过角落的人儿,花九娘就知道她的心思了。
“见……见过姑娘,”翠玉低垂着头。
“抬起头来,”楚若璃觉得这人似是眼熟,“让我看看你的脸。”
“不……不,”翠玉的头更低,“奴婢的容貌十分丑陋,会吓着姑娘。”
“且抬头就是,”楚若璃的语气里有些不悦。
翠玉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不敢看任何一个人。
“丝萝?”慕容澈认出来了,怪不得觉得眼熟,竟是长姐身边的婢女,“你怎么成了如此模样?”
“九王爷……九王爷,”翠玉一个接一个的给慕容澈磕头。
“好了,且说说你怎会到此,”楚若璃看不过眼,止住了翠玉。
“那日九王爷与姑娘一同到了安邦苑,奴婢奉命去沏了茶水。回来时两位已经离开,长公主不知为何突然大发脾气,打翻了托盘,茶水、碎片撒了一地。”
“奴婢怕碎片伤了长公主,就去收拾。可长公主却……却无端伤了奴婢。奴婢昏死了过去,等醒来时,已经在此处了。九姑娘怜惜奴婢,就让奴婢留下来养伤,做些杂碎的小活。”
“贱婢,休要污蔑长公主,”慕容澈拍案而起,长姐怎会伤人,还毁人容貌,“长公主平日连蚂蚁都不会踩一只,怎会无端伤你至此?”
“当着九殿下和两位姑娘的面,奴婢不敢说假话,”翠玉又直直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迹,“还请九殿下明察。”
“脸上的伤未好,额头又伤了,”楚若璃见不得无端出血,“绿柳,你带她下去包扎一下。女儿家的容貌甚是重要,且拿一瓶润珠养颜膏给她去用。”
“姑娘……”绿柳欲言又止。
“带她下去吧,”楚若璃知道绿柳想说什么,翠玉无非是一个外人,又何须用上润珠养颜膏如此上心,“总归是个女儿家,他日也是要嫁做人妇的。”
绿柳将翠玉带了下去,偌大的前厅只剩三人。
慕容澈的心里满是疑惑,长姐明明是一个温柔贤淑之人,怎会无端伤了翠玉?还伤得如此之重。又为何翠玉会出现在红楼之外,难道是长姐为之?可长姐此举又有何意义呢?
“那日我自江府归来,就在门口发现了昏迷不醒的翠玉。满脸是血,甚为吓人。我也不及多想,就将她带进了红楼医治。”
“她醒转后,只说自己本是安邦苑的奴婢,唤作丝萝。却不肯说为何受伤,又为何出现在红楼门口。又说丝萝是主子给她改的名字,本名叫作翠玉,既出了安邦苑,就不愿再用丝萝这个名字。”
“不曾想,原是主子无端伤得她,怪不得不愿再用主子改的名。阿璃,你欲如何处置翠玉?”花九娘留翠玉在红楼,本就是等着楚若璃来发落。既是安邦苑旧人,想必对慕容溪是有所了解的。
“她脸上的伤甚重,先给她医治,”楚若璃心里也在盘算,照着翠玉所言,慕容溪其实与表面所观是两个人。有两副面孔的人,从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医治期间,留在红楼就是了。晚间莫让她出现在前厅即可,不然怕是要吓着来人。”
“姑娘,衣物收拾好了,”蓝绮拎着两个包袱,“姑娘的贴身衣物,常爱穿的衣物,还有几套公子的打扮都在其中了。不知姑娘何时才能回来?”
“待到事情结束,我自然就回来了,”楚若璃起身,“好生照顾翠玉,莫要欺负她。”
蓝绮欠身行礼却不说话,楚若璃的意思,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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