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璃频繁出事,惊动了红楼的花九娘。
内室,楚若璃依旧昏睡着,青荷守在床榻边。
外室,慕容澈、苏言风、薛子靖、江尧同花九娘神色凝重,气氛十分得僵。
“阿楚可能是记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江尧见几人皆不开口,只得打破僵局,“至于想起了何事,怕是九姑娘最为清楚。”
“我清楚如何,不清楚又如何?”花九娘面色不悦,“我本以为阿璃嫁入瑄王府,不求王爷对她如何宠爱,但横竖,也该护她周全。先有人将她劫走,如今又昏迷不醒,瑄王爷,若你无力照顾阿璃,还请让我将她带回红楼。虽比不上王府,可也没有人亏待她。”
“九姑娘,你此言差矣,”苏言风忙插话,“阿澈对楚姑娘是什么样的心思,你想必也是知道的。将她捧在手心尚且来不及,又如何会亏待呢。寒山村之事,是我几人大意了。今日之事,楚姑娘怕是因为琵琶声想起了往事,才会如此,也怪不得阿澈照顾不周。”
“是我不曾看护好她,”慕容澈垂头丧气,“言风你不必替我开脱。”
“如今璃姑娘昏迷,我们不是要在这里讨论阿澈是否对璃姑娘照顾不周,”薛子靖很是头大,“子寒的意思,怕是璃姑娘猛然间想起了过往不好之事,才至如此。九姑娘,你与璃姑娘一直形影不离,还请言明,她有何惧,又有何物,她记得最为清楚。璃姑娘不记得往事,有不记得的好处,你总也希望她以后都能像如今这般开心吧。”
“阿璃过往,有太多不好的回忆,”花九娘听了薛子靖的话语,才松了表情,“若可以,我倒也希望她往后都能像如今这般,不记前事,不忧后来。”
“姑娘醒了,”青荷跑到外室,“姑娘醒转来了。”
“璃儿,”慕容澈起身就往内室冲。
楚若璃躺在床上,双眼直愣愣地望着床顶,柳眉微皱,若有所思。
“璃儿,你终于醒了,”慕容澈坐在床榻边,自然而然的握住了楚若璃的手,“可觉得身子有何处不适?”
“慕容澈,”楚若璃换了表情,又是嬉皮笑脸的模样,“我没事,你们怎么都在啊,”目光越过众人,落在花九娘身上,“阿雯,你怎么也来王府了?”
几人的目光皆落在了花九娘的身上,尤其是江尧。想不到,多次试探不成,如今楚若璃这一声“阿雯”,倒是将花九娘的身份展露无遗。江尧确信,修罗就是华倩雯,而华倩雯,就是如今的花九娘。
“我有些担心你,便来看看,”花九娘知道,有些事情,楚若璃这一声叫,就都藏不住了,“他们说,你可能想起了一些事情。”
“倒是想起了一些,可只是零碎片段,我想不起全部,”楚若璃说着,还坐起了身,慕容澈忙拿了枕头给楚若璃靠着,“不过那些场景里,有你,也有师兄。”
花九娘确信,楚若璃想起的,便是与自己最初相识那段时光的事情。而那时候,正是修罗之名最盛之时。若说修罗心狠手辣,可修罗杀的都是为富不仁,为官不清之辈。若说修罗造富百姓,却也伤了不少无辜人的性命。
花九娘一声苦笑,阿璃,原来,人是不能有秘密的。秘密一旦为人所知,那就是伤人利器。慕容澈若知你过往,他还会对你这般宠溺吗?
“是阿楚当年下山时候,”江尧记得清楚,会与华倩雯相识,是因为楚若璃当年私自下山,数月不回,师父等急了眼,于是命自己下山寻找,“当年,我找到你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不是好奇修罗之事吗,今日,我就告诉你们,”花九娘道,“所有人以为修罗是一个人,其实不然,修罗,有两个人。”
此言一出,几人皆是吃惊,而江尧却恍然大悟。
“我与阿璃身形相近,不看容貌,不是亲近之人,很难分别出来。可若是有心之人,仔细观察,还是分得出的。因为阿璃用的是琵琶,我用的,则是剑。”
“阿楚的佩剑名列兵器榜,一旦被发现,阿楚的身份也将不是秘密,”江尧道,“因此,阿楚下山之时,除了一些药丸,就没有带任何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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