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忙丢了扫帚,装模作样地站在一边,看着楚若璃。
“夏荷姐姐,”春桃上前迎了一步,俯首在夏荷耳边轻语,“瑄王妃一直在扫地,不曾停过。看来也不像六王爷说的,是个不好惹的主。”
“说不定啊,装装表面样子罢了,”夏荷低语,又清了清嗓子,走向楚若璃,“瑄王妃,这是皇上最喜欢我家娘娘穿的衣服。明日娘娘要去见圣上,还请王妃将衣服洗净晾干。”
“可是我地还没有扫完,”楚若璃一脸无辜样,“若是先洗了衣裳,扫不完地,就不能吃晚饭了。”
“若是现在不洗,明日娘娘要穿的时候还未干,王妃你这顿晚饭,怕也是吃不好,”夏荷将衣服胡乱往楚若璃怀里一塞,“还请王妃快些,不要耽误了娘娘去见圣上。”
楚若璃抱着衣服,不争气的落了几滴泪,“夏荷姐姐,我做不及。”
“既如此,王妃还是不要哭了,快些做吧,”夏荷瞥了楚若璃一眼,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全是不屑,“哭哭啼啼,对王妃可没有任何好处。而且我家娘娘最烦人哭哭啼啼的,一副狐狸精的样子。”
夏荷话已至此,楚若璃擦了擦脸上早已干了的泪痕,手里的衣服往地上一扔。
“你……”夏荷后退了一步,想着该如何应对。虽然自己这般对瑄王妃是娘娘指使,可若是闹开来,被皇上与瑄王知道,受罚的还是自己,说不定还会丢了性命。可不这般对瑄王妃,娘娘就在宫里看着,也是要受罚。进退两难,竟不知如何是好。
“你什么你?”楚若璃气势汹汹,往前一步,正好踩在衣服上。
“我……”夏荷又倒退一步,看着楚若璃脚下的衣服,心中暗叫不好。
“我什么我?”楚若璃瞥一眼夏荷,又在衣服上踩了几脚。
“娘娘的衣裳,”夏荷毕竟只是一个宫女,忙蹲下身,想捡起衣裳。
“夏荷姐姐,”楚若璃眼疾手快,拉起了夏荷,“我捡起来就是了。”
夏荷被楚若璃一扶,更是心惊胆战。看来六王爷说得没错,这个女人既然能在宫道打了六王爷,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在玉阳宫任娘娘欺负。
“淑妃娘娘的衣裳可贵重得很,”楚若璃捡起衣裳,“哎呀,这都坏了呢。”
夏荷一惊,还来不及反应,楚若璃已将衣裳撕出了个大口子。
“王妃!”春桃忙上去夺衣裳,“王妃,这是娘娘的衣裳啊……”
“那又如何,”楚若璃就不信这个邪,再撕了一个口子,“一件衣裳而已,娘娘荣宠万千,再做一身新的就是了。”
“王妃,你别闹了,”春桃拦着楚若璃,夏荷忙从楚若璃手中夺过衣裳,“浣洗的宫女就是将衣裳洗抽了一根丝,娘娘都要发脾气。您如今这一撕,这身衣裳是补不好了,娘娘怕是要大动肝火的。”
“淑妃娘娘还会为了一身衣裳,杀了我这个堂堂夜岚公主,瑄王妃吗?”楚若璃推开春桃,“什么学礼数,分明就是因为我打了慕容泱那一巴掌,淑妃娘娘要替自己的儿子出气罢了。我就不信,父皇知道淑妃娘娘这般对我,还会灌着淑妃不成?”
“吵什么?”淑妃在内殿听见外面吵吵嚷嚷,出门来看,就见自己的衣裳被撕了个粉碎,顿时怒火上心,虽是见普通的衣衫,可撕成这般模样,就同撕了自己的面子一般,“琉璃!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如此刁横无理,怎配做瑄王妃?”
“我配不配做瑄王妃,可不是娘娘说了算的。怎么?娘娘还想让我家王爷休了我不成?”楚若璃直视着面前的淑妃,“娘娘明面上说是要我进宫学礼数,可我进了宫,娘娘却将我当作宫婢使唤,不知此事父皇可知情?”
“后宫事务皆有本宫代为管理,本宫想如何,便如何,”淑妃衣袖一挥,“来人,瑄王妃不服管教,给本宫拉下去杖责二十。”
“请娘娘三思,”春桃忙上前,“娘娘,王妃怎么说也是金枝玉叶,杖责二十也太重了些。何况瑄王爷定是记挂瑄王妃的,若是知道此事,再闹到皇上面前,皇上怕也免不了要责怪娘娘您啊。”
“看来娘娘是心疼儿子被我打的那一巴掌,要让我以命偿还啊,”楚若璃笑意玩味,“父皇要是知道娘娘的温柔皆是装出来的,本性却是如此歹毒至极,不知他该是如何的气氛与难过。”
“琉璃,你不要仗着自己是夜岚公主,又有瑄王这个靠山,就觉得没有人治得了你,”淑妃变了脸色,“不瞒你说,本宫已封了玉阳宫内外,今日就算把你打死了,也没有人知道。瑄王问起,本宫就说你是毒发身亡的,他也不能耐本宫如何!”
“娘娘三思,”夏荷也劝谏,却是出于自身考虑,“若是瑄王妃在玉阳宫出事,就算瑄王当面不能将您如何,可他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娘娘您还是消消气,不如暂且将瑄王妃关押在暗室,以作惩戒。”
淑妃细一想,夏荷的话,言之有理。楚若璃既然进了宫,只能完好无损的出宫,就算在宫中的时日收拾了她,出宫的时候可不能让人看出痕迹。若是为了慕容澈好,楚若璃绝不会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此事就此作罢了。
“来人,把瑄王妃压入暗室,”淑妃瞥了楚若璃一眼,头也不回的就进了内殿。
春桃眼看着楚若璃被押走,心里满不是滋味,看来只能想想法子,让瑄王妃少吃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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