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梁烁到白露闺房的时候,她正一脸惨白的躺在榻上,整个人看起来气息奄奄,若说只是风寒,梁烁肯定是不信的。
他快步上前检查、搭脉,好一会儿才神色凝重的道,“这怎么感觉像是给魇住了?”
“魇住?”
“嗯,郡主身上的风寒不重,应该一两贴药就能好,但是被魇住了就有点麻烦,得下针。”梁烁说完才发觉刚才问话的人声音不对,好像不是孟冬或者孟夏的。
他扭头看了一眼,见辰王白亦鸣正站在他身后,一脸关切的问道,“梁神医需要什么尽管说,只要能让小女好起来,本王定竭尽全力。”
梁烁左手小手指在无名指上扣了扣,脸上换了一副表情道,“王爷不必忧心,只需无人打扰就行,等下完针郡主会很快好起来,应当不影响月末的宫宴。”
此时离宫宴还有两日,两日时间足以治好她。
白亦鸣赶紧点头,转身出门吩咐下去。
梁烁看了眼还站在屋中的孟夏,眨了眨眼道,“你也出去,反正你也帮不上忙,站在这里跟监视我似的,那多不自在。”
孟夏老大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扭头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又回头问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喊我,我就在门外候着。”
梁烁背对着她摆了摆手,而后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个小小的布包,抖开一看,全部都是整齐划一的细小银针。
孟夏在门外等了有一个时辰,里面才传来梁烁有气无力的声音,“进来吧,有吃的最好给我弄点吃的,这一大早连饭都不让吃就让人干活,驴都比我待遇好。”
孟夏本已经推开了门,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转头朝站在远处的竹春看了眼,后者上前接替她进屋看顾白露,孟夏自己则一路小跑去厨房给梁烁弄吃的。
如梁烁所言,白露很快便好了起来,虽然有时候还会有些恍惚,但大部分时候都和平常一样。
而且孟夏发现,主子似乎比刚和离那会儿更加沉静了,有时候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默默的看着一个方向想事情,想的十分出神。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宫宴当天,孟夏一早给白露换上女帝送来的宫装,眼中的惊艳之色久久压不下去,主子本就长的好看,这一身宫装穿上,就更是锦上添花了。
“主子,这身宫装配玉饰比较妥当,但宫宴上怕是会显得有些素。”孟夏对穿着打扮十分在行,她说配玉饰定然是最恰当的,只是玉虽然也尊贵,到底会显得素雅许多。
“无妨,就用玉饰。”白露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心想连牛羊圈都住过,衣不蔽体的日子也过了大半年,如今这些身外之物,她并不是很在意。
孟夏点头应下,在首饰盒里挑选了一套玉饰,又精心为白露梳了个比较搭配的发髻,成妆之后再看,竟觉得这样比一身金银钗环更加妥帖。
“阿夏的手艺从来不叫人失望。”白露抿唇笑着看着镜中宛若白兰般的自己,姑姑那句定然一枝独秀,果然不假。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