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迎着谢晓雅的目光不闪不避,脸上带着几分笑意道,“是啊,人总要学着长大,否则被人欺负了,也只能哭鼻子不是。”
她记得不错的话,谢晓雅更小的时候总被几个高门子弟欺负,后来还是谢家老大谢修远帮她出头,谢三又手把手教她功夫,这才一雪前耻。
谢晓雅闻言脸上顿时闪过羞恼,但随即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姐姐说的对,一成不变不是不好,但也不是很好。”
白露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个小丫头真有意思,她很喜欢,从前怎么没发觉她这么可爱。
白亦鸣见两人越说越深奥,便忍不住笑着开口道,“好了,今日时辰不早了,你三哥明日还得回军中,须得早些回去休息。”
顿了顿转头看着谢晓雅道,“六儿以后要多来府中玩耍,你姐姐喜欢你,我看白鹤那小子也喜欢跟你玩儿,还有梁家那小子,你们三个年纪相仿,许能玩儿到一起。”
谢晓雅点头嗯了一声,和谢三一起行了礼便告辞离开。
白露这才出声问道,“鹤儿怎么了?怎么不在宫中住了?”
“宫中鱼龙混杂,你姑姑觉得还是在王府中安全,我也这么认为,所以就接了鹤儿回来。”白亦鸣缓缓坐到椅子上,眉眼之间有点担忧,没想到不过短短时日,梁妃就忍不住动手,那女人真是越来越肆意妄为了。
白露从前十余年察言观色帮楚珞,如今这本事仍旧在,只一眼她就看出白鹤在宫中肯定发生了什么,否则姑姑和阿爹不会突然让白鹤到王府居住。
不过她没追问,只问了白鹤在什么地方,白亦鸣告诉她在舒宁院,这会儿梁家小公子也在,那孩子活泼的很,两人不过说了几句话就闹在了一起,白鹤带着他去看自己住处去了。
白露哦了一声,眼珠一转道,“阿爹,今日之事可查出些眉目了?”
依照她阿爹的性子,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没问一句今日之事,或许梁烁说了她身体无碍,但刺杀呢?
白亦鸣没想到她会问,手在椅背上摩挲了一下,道:“那些人都是死士,身上没有任何线索,背后之人谨慎的很,连阿爹都没能查出什么。”
竟在汴京城外刺杀郡主,这件事怎么看都不简单。
白亦鸣沉吟片刻又道,“此事我跟你姑姑会跟进,你好好养养身体,不是我说,月恒那孩子下手也太...”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是救女儿的命,可直接把人从那么高推下去,确实是那什么了点,好在女儿这会儿没什么事,要是万一吓出个好歹,他都不知道该不该上门找翊王麻烦。
不过白亦鸣一直对女儿突然恐高这件事很纳闷,小时候也没少见她爬高上低,怎么就突然之间恐高了呢?
白露嘴角微微动了动,一想起当时的情况,她就脊背一阵发凉,只得努力稳定住情绪道,“情势所逼,翊王怎么说也救了我的命,应当好好感谢。”
她发誓她没咬牙切齿,不过表情肯定不怎么美观。
白亦鸣看了眼自家女儿,脸上的笑有些僵硬,“感谢,对,是得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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