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就听你的,按萧大夫给开的方子吃上几副药,哎,对了,那个萧大夫有徒弟吗?这么好的医术若不收了徒弟传授医术的话,那就可惜了。”
“有个徒弟,这个徒弟还是萧大夫和夫人给养大的呢,是个姑娘,也很厉害,萧大夫若不在医馆里的话,人家有什么事都是去请萧大夫的这个徒弟来办,陆师弟平时也是这位徒弟在照顾的。”
“师父那么厉害,徒弟也弱不到哪里去的。”
晋城,青梧院。
“弟子见过师父。”
陆英收了剑招,发现有人在看自己,扭头一看,原来是秦先生。秦先生隐在墙角,若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他。
“天寒,你病刚好没多久,底子恐怕还没恢复完全,这一身的汗,先去穿上衣服吧,别再受了凉。”
“弟子无事,师父有事还是先说吧,弟子听完再去穿衣服。”
秦先生在一旁的石桌前坐下,扬手唤路过的小厮去给他沏壶热茶来,又厉色对陆英说道:“胡闹,先去穿衣服,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还不好好珍惜着,若是再受了寒,老萧也得说你。”
“那好,师父您先在这边坐一会儿,我去换了衣服就来。”
“无妨,我坐一会儿,你不用着急,跟师父不必讲这些虚礼了。”
陆英这边刚走,那边小厮就端着新沏好的茶过来了,秦先生倒下一杯,在手里摩挲着杯壁,静静看着水面上漾起的小漩涡。
方才他从青梧院外经过,听见有呼啸声传出,想着应该是陆英在舞剑,就想进来瞧瞧他的武艺是否生疏。
陆英的剑法虽不及以前流畅,但也算很不错了,尤其是他已经很久没有挥剑了,在柳州的那些日子,他虽然剑不离手,但也就只是剑不离手,从未将它挥起来过。
秦先生看着他略有些滞涩的剑法,思绪跟着去了很遥远的地方,陆英的身影和记忆中的一个身影逐渐重叠起来。
当年有一场战争,打的险象环生,少年为了救陷在埋伏中的他,单枪匹马杀入敌阵,趁着夜色,拼着老命硬生生把他捞了出去。
他还好,少年一路护着他出去的,他就受了些皮外伤。少年伤势很重,被大呼小跳的军医絮絮叨叨的追着叮嘱要静养要静养。
少年不胜其烦,为了耳根清静,就老老实实的在后方阵营里养伤,因为伤及到了筋骨,军医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看好少年,千万不能让少年舞刀弄剑的,一定要静养。
他内心愧疚,一边按军医交待的话不敢有半点马虎的照顾少年,一边又半分不敢懈怠的仔细盯着少年,唯恐他闲不住玩了刀剑,再加深伤情。
后来有一日午后,大将军传话让他去趟军营,说是有急事要找他。办完事情他便急急忙忙的回了城内专门安置伤患的地方,刚到少年所住的院落外,就听到里面有阵阵呼啸声。
他没有推门进去,而是从一侧翻墙而入,少年上身打着赤膊,手里拿着长剑,正舞的开心,伤痕斑驳交错的后背上已布满了晶莹的汗珠,夕阳火红的光洒在上面,似是给少年镀了一层金光。
少年也是刚收了剑招,就感觉到有人来了,抬头一看是他,一点都不心虚的朝他笑了笑,还特别自然的朝他打着招呼:“回来了,还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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