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凤醒来时,睁开眼睛,第一眼见到的人竟是南楚。
“怎么是你?慕容磷呢?”
她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和南楚同处于马车里,马车却是停着的。
这是什么情况?又要往哪儿去?
凌凤实在弄不清楚南楚与原主之间有何渊源,这家伙对她的态度一直模凌两可的,上次在悦芳阁中,她是想一探究竟,但被许多突发状况导致了计划泡汤。
此刻她心中不仅担心慕容磷,脑海中更呈现出在石牢中受刑时的惨痛场景。
薛北杰心中定是十分痛恨她,以此泄愤罢了,但她铭心自问,自己又有什么错呢?
不被理解的无辜罢了,说不得,更不必说,说破了,薛北杰也是个可怜人啊,都是命运在捉弄吧!
她心中竟然有一丝丝侥幸,薛北杰留她一命,而且没有追根究底的查探她吃了解药以后,为何没有呈现出如慕容磷一般的状态。
可能是南楚救了她,所以薛北杰没有机会一探究竟吧?
这样想着,凌凤心中又对南楚感恩戴德,不管他和原主有何渊源,总之他这次救了她,让她免了一场浩劫,那就是万幸!
不过以后再见到薛北杰,还是会难以面对他,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眼下逃过一劫就好。
“一醒来就找他,你好像很关心他,甚至都不谢谢我救了你,救命之恩要怎么谢?”
南楚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凌凤,眼中透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谢谢。”
“敷衍。”
“那要怎么谢?你能救我,不会把慕容磷留在临溪谷了吧?”
若是这样,凌凤心中难辞其咎,雪倾城都是冲着她来的,慕容磷却一再被牵连。
虽然她心里清楚,南楚没有必要管慕容磷的生死,但还是心怀期待,希望希望南楚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过去种种,既然能救她,那么,把慕容磷带出谷,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凌姑娘似乎有些强人所难,在下似乎没有必要救薛北杰。”
南楚客客气气的说道。
凌凤微微皱眉,总觉得这个南楚和以前认识的那个南楚判若两人。
第一次见他时,他在临溪谷中试探她和薛北杰,逼他们吃下毒药,好腹黑的感觉,但悦芳阁中再见,就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当时,她也只不过寻思着悦芳阁中人多眼杂,又有凌凰以及高贤,慕容磷一众人在场,南楚与外人寒暄一下,做做样子,可能是心口不一。
但这次又见到他,她更确定了南楚有问题。
难道是人格分裂?
据她在悦芳阁中的所见所闻,大概可以了解到南楚和薛北杰墨凌沣之间关系很好
也不能断章取义的认为关系很好吧,但至少算得上相熟。
虽然当时墨凌沣自称林夕,南楚一见到墨凌沣,还问其名讳,但凌凤总觉得他们是在演戏。
“我知道,我只是期待着你好人做到底”
凌凤心虚的说着。
南楚会说出这句话,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换位思考,南楚确实已经算是有度量了。
不对不对,她又没做错什么,怎么会没来由的感到心虚?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好矛盾啊。
“你认为在下是个好人?”
南楚问道。
“嗯,至少救了我,我我不记得从前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你对我的态度似乎我也说不上来。”
凌凤只觉得浑身都疼,当初被凌君泽毒打,也没有今日严重,临溪谷中的刑罚并不是摆设,薛北杰更是铁了心的要把恨意都发泄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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