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贞既然给了布政使足够的庇佑,那他自然也得有所表示。趁着这时候,赵文贞问道:“鱼难成虽是金陵人,可他的生意大多设在之省,设在武林,封了他的生意,之后你打算给谁经营?”
“这……大人您觉得谁合适?”
赵文贞笑道:“我有个朋友,叫项子虚,你们见过的,这个人有才有钱,脑子很灵光的,不比鱼难成差,这些生意你们想办法让他去经营,如何?”
布政使一听事项子虚,蛾眉紧促,脸沉下来:“项子虚,这个人有点难。”
赵文贞厉声问:“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为着什么事,这个人得罪了谁?以前有些生意我们也向宫里来的人提过,不要全给鱼难成去做,分给这个项子虚做稳妥些,条件谈得也很好,可宫里的人都给拒了。”
“既然如此,那就作罢。”赵文贞摆摆手,随后叫人送客,望着布政使提着茶叶离开。
赵府。
赵谨明下了死命令,不准借此事向龚光杰一干人发难,还要防止有不明事理的人或是那些初入宦海,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趁机对付龚光杰。
徐慎道:“老师,此事无论如何,只要司法介入,咱们可都悬了,原本就是冤假错案,禁不起查。”
“一不可威胁到太子,二不能触及赵文贞,南北都要顾及,这就难办了。”赵谨明表明态度。
李复献计说道:“这件事好办,咱们、龚光杰、司礼监三方都派出人查,表面上都不偏不倚,公平公正,可派出这么多人去查,下面人就算是不明白上头的意思,以为是要他们为我们绊倒对方可劲儿地查,相互指责,上下之间再刁难拖延,立场不同各持一说,那更是查到猴年马月都弄不清楚的。”
徐慎驳道:“要是下面有几个硬点子,一根筋的清流,尤其是那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个个黑白分明,个个都想着荣耀门面,彪炳史册,他们是真敢把事捅上天去给你瞧。”
李复含笑,摆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就说谋逆是大事不容他们慢慢查,限令一个月查清。一个月查的牵扯这么广的案子,谁查得清楚?走个过场就会把案子了结的。”
赵谨明之子赵世祖匆忙进屋,满头大汗,看得出他是着急赶回来的,气都还没喘匀,便对屋里的三人说道:“刚刚听我们的人回来说,司礼监从鱼难成那里拿的钱一点不比龚光杰他们少,都像热锅上的蚂蚁。”
赵谨明一听,便笑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今司礼监也深陷其中,那内卫便不足为惧了。内卫的俸禄补贴都是司礼监拨的,司礼监的不少钱是鱼难成送的。
一月时间,单单查鱼难成十四年来的财产去向和人际关系都不足够,内阁和司礼监便要下面的人送上审结书,最终也不出意料地匆匆定了案,各位好息事宁人,相安无事,查案之人还从鱼难成家缴获大量白银,充入国库,也算得上是立了功了。
在此期间喜讯传来,仁清太子解除北境之危,不日即将凯旋而归。
可这国家的喜讯传到不争观,如惊天霹雳,月娘恸哭不语,不思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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