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些。”若谷笃定地回道。
“你就没有点别的意思吗?哪怕是非分之想,哪怕只是想想?”
若谷听出了玉熙的弦外之音,只能答非所问:“郡主,快吃饭吧。”若谷话音刚落他听见玉熙轻微的叹息声。
“刚才有个人骂了我一通,他说是我父王把他送进来的,我父王在外头做了什么事了?”
“他给皇上上了一道疏。”
玉熙不解:“这又如何?”
“他将这些年皇亲国戚们倚仗权势财富,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并且主张裁撤冗官冗员,严查涉事的皇亲贵族,并且削减他们的权力和薪俸。”
玉熙诧异不已:“这不像是我父王做的事!”
“正因为他做了不像是他会做的事,现在大家都觉得他这么做是为了你,为了你他和皇上站到了一起。”
玉熙摇摇头:“才不是站在了一起,是皇上赢了父王。皇上和父王斗,权和利相斗,死的是夹在中间两头讨好的人,两头的人都安然无恙。”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的?”
“我原本也以为是个陷害我父王和我的事,现在一想,谁也不会无缘无故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闻出味来了,我们就是一枚棋子罢了你要是不信我说的,回去再偷偷打听一下鱼家最近在和什么人做生意,你也能看出点眉目来。”
若谷吃不下饭了,他惊愕地张着嘴凝着玉熙:“郡主,您得让我缓缓这些天我爹确实常常往一个地方跑。”
玉熙端起碗来看着自己作为囚徒依然可以锦衣玉食,不禁笑了:“没有权势和利益的纠葛,谁会花力气四处传播那些绯闻轶事呢?还有你不要以为这些好吃好喝的是我父王送来的,就算我父王不送,我也不会很吃的很差。”
“难以相信!”若谷感叹。
“你上面的那几个头,也不想我出事。”玉熙笃定地说道。
若谷垂手顿足:“从一开始就个局,我和你说了吧,我去找你说的那哑巴,找到木子左之后,我就没有头绪也不敢再往下查了。”
“你怕了?”
若谷点头:“我和他也是和现在与你在一起一样,坐着吃饭,可我觉得那不是吃饭,那是他拿着一把刀,夹在我的脖子上,要我是再往下问一句,我小命不保,甚至还会牵连我的家人。”
“他知道是我告诉你线索的吗?”玉熙紧张起来,她只知道自己陷入这场权利风波中却不知自己在中间是怎么被使用的一枚棋子,前一刻还觉得因为自己是皇上和裕王斗法的砝码,现在却觉得似乎并非这么简单。
“我没说,可我不清楚他是不是后来猜出来或者从旁人口中得知,世上不透风的墙,你说的话总会被人知道的。”
玉熙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从鱼尤发家致富开始,就已经有人在搅弄这潭浑水了”
“太复杂是吗?”
“从明天起,你也别来了。我不知道结果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还是杯酒释兵权。”
“你让我不要再过来照顾你了?”
“你不是盼着我不烦你吗?这下好了,我不想再看见你了。”玉熙吃好了饭,将碗往桌上一搁,转身上床休息。若谷收拾了碗筷,试探地问:“真不用我陪你了?”
玉熙不说话,心想既然若谷没有其他心思,她也不必在他面前装憨卖娇,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落得清净。
若谷在牢房中打扫了一阵,见玉熙也不理会他,自知自己起初说的那些话让她难堪,如今不想见他也是理所当然。见着自己这些日子来对她悉心照料,可自己所做一切在她这般出生尊荣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严重也不算一回事,郡主如今的行为举止不过是身处囹圄,身边只有他一个而生出几分依赖,等得她从此地出去,回想起来,或许还会羞愤。倒不如自己识趣一些早些远离,今后见了面反倒还更容易相处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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