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你在这里呀。”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顺手拿过梳子,熟练地为苏寒月在头顶盘了一个漂亮的小发髻,又把披散的头发梳顺了。
苏寒月心虚地抬头看向司南华站过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人影了。
出发时,苏寒月故意拉着月慢慢走,离开队伍很远,说出了苏寒月心中的疑问,“月,这里姑娘,都会点守宫砂吗?”
“不会。”月看了苏寒月一眼,“点守宫砂的原料很珍贵,一般小户人家的姑娘,点不起。而大户人家,除非男方质疑,否则也不会点。”
“啊?”原来如此,那司南华看到了苏寒月的守宫砂,就会有所怀疑了?
“别怕,真正的苏寒月,在许给我的时候,是点了守宫砂的。”月拍拍苏寒月的肩膀,安慰苏寒月。
“那,师父是怎么知道我有守宫砂的,还有,他为什么要检查我的守宫砂呢?”这个问题苏寒月想了好久了。
月的脚步顿了一下,旋即又平静地说道:“大概是你小时候生病,师父照顾你的时候看到的吧。师父对我说……”
“说什么?”苏寒月有些好奇地追问,直觉告诉苏寒月,一定跟苏寒月有关。
月的脸有些红了,“师父说,成亲之前,不得做苟且之事。”说完,他快步走开了。
苏寒月不禁有些埋怨师父了,若苏寒月现在是甄夫人的身份,就不必担心司南华了。
这时,前面的人已经发现苏寒月他们掉队了,停下来等苏寒月他们,苏寒月他们只好快步跟上。
这天以后,只要是露宿,司南华都会让侍卫用树枝和干草,给苏寒月做一个简易的帐篷。这样,即使苏寒月还是睡在月的身边,也不至于扑到他身上去了。虽然知道司南华不怀好意,但他的做法,的确让苏寒月不至于丢脸了。
而苏寒月,从那天起,就改梳一条大辫子了。实在是不能天天叫月帮苏寒月梳头,容易露馅。面对司南华和侍卫们惊讶的目光,苏寒月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在山里赶路,方便。”反而换来了几道赞许的目光。
月在一旁轻笑了一声,苏寒月面上一红。来到这个世界,梳头发和穿衣服,竟然成了苏寒月最痛苦的事。
吸取了上次讲鬼故事的教训,以后再露宿的时候,苏寒月就不讲鬼故事了,只是乖乖地偎依在月的身边,和他窃窃私语。这时,司南华和他的侍卫们,就会流露出一些失望的神色。
过了几天,苏寒月他们投宿到了一个农家,农户只空出来一间客房,侍卫们正想叫农户把所有的房间都空出来,司南华却说道:“无妨,我和咏歌住一间,寒月姑娘就跟这家的姑娘们挤一挤,你们在房间里打地铺,将就一晚吧。”
“是。”侍卫们领命下去安排了。月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又转为晴天。
当晚,司南华的贴身侍卫张武,就送来一双厚底的布鞋。一看,就知道是这户人家第三个女儿的绣鞋,虽然样式很普通,但贵在底子厚,穿上,大小也刚刚好。
月冷冷地看着苏寒月穿上新鞋,只是哼了一声,就让苏寒月脊背发凉。怎么办?穿,还是不穿。算了,还是穿吧,谁让人家是王爷呢?大不了,这几天对月多说些好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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