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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说着走远了,树上的男子偏了偏头,微微睁开眼睛,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兴奋,只见他慵懒地坐起来,从腰间掏出一条黑色的面巾,优雅地带上,桃花眼里满含笑意。
又轻巧地跳下树,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看向树下还在小口吃饭的江晏清,背着手向寺庙的后山走去,一袭黑衣,衣袍被山风吹得烈烈作响,他喃喃自语的话被吹散在风中。
“好久不见。”
边想着慧衡大师的话,江晏清边慢慢吃饭,等着水迢和月皎回来,她们二人吃的快,说是也要为自己祈福,水迢拉着月皎一溜烟地跑了。
江晏清咬着筷子,想着有些日子没有去找乔浮盏了,而下山后又要回叶家看望外祖父和外祖母,又要准备前几日月皎给自己说的劳什子宫宴,还要准备才艺。
越想越头疼,江晏清站起来准备四处走走,却听见从远处传来滚滚雷声,眼看着是要下雨了,下雨山路滑,约莫也只有明天天晴才能动身了。
于是随手拦了一个小沙弥,让他准备三个厢房,又去找水迢和月皎二人,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跑到哪里去了,江晏清不知不觉来到寺庙的后院,巨大的树映入眼帘。
也不知是什么树,大的出奇,且树叶间藏着一些青绿色的小花苞,树上挂着许多红绸带,有些看着新,有些却有些陈旧。
应该是用来祈福的树?
一阵风吹过,看着树上红带飘舞,觉得有些熟悉,正在思绪翻涌的时候,一颗雨珠啪嗒打在江晏清脸颊,打断了思绪。
随即雨点淅淅沥沥的落下,弹在青石板上,远处山顶已经起了浓浓的雾,像一幅格外美的山水画。
江晏清看的有些入迷,才发觉雨点许多飘在身上,衣服都有些润湿,才又往后面的走廊上退了些。
才看到走廊的尽头,躺着一个黑衣人,好像受伤了的样子,江晏清自幼习武,嗅觉自然比常人敏锐些,有一股血腥味,但不浓郁,应是轻伤。
想着自己有武功傍身,倒也不算害怕,便大胆向前,走近才看到,那男子闭着眼,带着黑色的面巾,又近了些,看着好像睡着了的样子。
江晏清伸出脚轻轻踢了一下,“喂?”看来确实没什么反应,有些疑惑,这受的也不是什么重伤,这怎么还晕倒了?
于是蹲下来凑近了些,用手探了探鼻息,嗯,还活着。
摸了摸他身上,也没有受伤啊,哪里来的血腥味?
终于摸到手臂的时候,才是一片润湿,看向手掌,满是鲜血,江晏清虽是习武,但也没伤过人,更别提被人伤了,看到这么多血,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想了想,应该把他拖回厢房去才妥当,于是连忙把手上的血又往那男子身上抹了抹,才提起有些长的裙摆小跑着去找安排厢房的小沙弥。
得知小沙弥已经打扫妥当了,她的厢房正好在后院,心想千万别被其他人看到那个蒙面人,跑到后院看到那人还在,才舒了一口气。
但是看到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上许多的人,江晏清有些崩溃,怎么搬到厢房啊!只能架着走了。
自认倒霉地拉起他,架着一步一步地拖到厢房,困难地打开房门,没有注意一个门槛,一个趔趄就要摔下去,幸好把住了门前的案台,才未酿成惨案。
“呼~吓死了!”江晏清拍了拍胸口,又把那男子挪到床上,江晏清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可以包扎的东西,又想着裙子正好布料多、层数多,撕下几层想来也无伤大雅。
于是开心地扯下裙子的外纱,“哧溜”一声,她手上便赫然多了一条白色的纱带。
江晏清沉浸在宛如发现什么宝贝当中,于是接连扯下好几条纱带,一时间布料撕破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厢房,她却没注意到躺在床上的人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又从头上拔下一支头簪,轻轻地在那男子受伤的衣服处划开,直到看到伤口江晏清才觉得有些触目惊心,明显是刀器所伤,一股一股的鲜血往外冒,看着实在有些吓人。
江晏清赶忙拿纱带在伤口上缠上,想了想又多缠了几圈,这才满意地去找沙弥要热水。
在她推开房门出去后,蒙面男子轻轻睁开眼,抬起手臂看向自己被包扎的乱七八糟的伤口,像是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又放下手闭上了眼睛,继续等江晏清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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