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韵离像是轻轻笑了一下,还不等太后开口,琴风一转,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琴声悠长、意境宽广。
皇上像是看出些什么,调侃道:“这下倒是适合了!”
江晏清深吸了口气,微微颔首,在乔浮盏心疼的眼神中,走向殿外。
众人一片唏嘘,乔浮盏更是害怕江晏清耍性子离场,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宫宴啊!就这么走了?不给世子面子也就罢了,这不给皇上太后面子,就算有是个脑袋也是不够砍得啊!
皇上也是皱紧了眉头,淑妃确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不出片刻,红衣女子从殿外飞进来,像是热烈的火焰。
江晏清的头发披着,飘散在空中,眉间的桃花更显妖冶,一双杏眼顾盼流连,嘴上的胭脂也是红的魅人,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双颊有些迷人的醉红。
江晏清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缓缓落地,停在了墨韵离的面前,墨韵离一抬眼,微怔了一下,琴声有一瞬间的停滞,墨韵离又不动声色地继续弹着,倒是没有人发现。
江晏清微微低头浅笑,下一秒便挑起绸带向大殿的屋梁扔去,看似柔柔的一个动作,但绸带却充满力量地挂在上面,并且缠绕了几圈。
大红色的绸带就这样直直的挂在了中央,江晏清一只手抓住绸带,足尖一点,便凌空而起,将绸带往自己腰间一卷,整个人便在众人的上方飞舞,又慢慢地旋转落地。
墨韵离略微抬眼看向江晏清,正好对上她的眼神,江晏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却看到他不怀好意的表情,江晏清一个激灵,连忙别开眼睛。
琴声骤然转急,女子以右足为轴,身体随之旋转,越转越快,忽的自地上飘然而起,衣袂飘飘,宛如仙子。
突然琴声停下,墨韵离双手用力地拍在琴弦上,霎时间大殿寂静如斯,江晏清暗骂墨韵离不人道,一边一抖绸带,绸带像是听话般从屋梁上落下,适时江晏清轻盈落地,大红宽绸带便也轻轻地落到了她的身上。
江晏清手臂一挥,绸带变成了外袍,披在她身上,美的张扬。
众人看到此情此景已是目瞪口呆,一来是惊艳于江晏清的美,二来是惊讶于她的轻功如此之好。
而哭的花了妆的于乐则是暗自发誓与江晏清势不两立。
江晟渊和江景和也是没想到这支舞竟是如此出色,倒是有些不敢相信跳出这般惊世舞姿的竟是江晏清。
一舞毕,满堂喝彩。
墨韵离起身,负者手,盯着江晏清的背影,神情淡淡。
“好!”皇上站起来拍手称道。
“江丫头跳的舞可比往年的有新意多了!”太后满意地看向身旁的肖姑姑。
淑妃酸溜溜地说:“看不出来,这江小姐还真有些本事呢!”
“此舞本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见?”众人皆是赞美不已。
皇上突然看向墨韵离,正色道:“韵离,刚刚弹这么快做什么?”
于大人和于夫人一脸不高兴地坐在位置上,谭冬月安慰着仍旧哭哭啼啼的于乐。
墨韵离不慌不忙道:“这曲子,要有烟雨朦胧的旖旎,也应有边关塞外的雄起壮阔。”
“诚然大多数人都偏爱这轻松愉悦的渔家小调,但不可忽略边关战士们浴血奋战誓守国土的激昂。”
“此所谓居安思危,看起来江小姐倒是深谙此理。”
在座的不乏常年在外征战,而如今回京的将领士兵,他们不图荣华富贵,加官封爵,但是若世人能理解自己的这一份为国之心,也不至于心寒了。
墨韵离是盛安最年轻的少帅,百战百胜让敌人无不闻风丧胆,虽说贵为世子,却也是实打实的拼的功勋,同普通士兵一样,吃的一样,住的一样,不分尊卑。
如今说的这一席话,让将士们对他的尊敬更多了一分。
江晏清垂眸,这个人解释就解释吧,还非要扯上自己,无语地撇了撇嘴,不过既然是夸自己的,那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
“说得好!”皇上龙颜大悦,“韵离啊,你有心了,朕甚是欣慰。”
“来人传旨,赏江小姐绸缎百匹,黄金珠宝十箱!”
此话一出,所有人羡慕的红了眼,怎么这个江晏清运气那么好,这下又对上了世子的深意?
“都回去,入座吧!”太后满意极了,看向江晏清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欣赏。
“是。”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座位。
之后的表演就再不能与江晏清的一舞所相提并论了,众人看的兴致缺缺,对刚刚的此舞此曲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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