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直接滚到了水渠上方,水流有些急,还没来得及呼吸几口又被带到了御花园正中央的大湖中,江晏清小时候可没少跟温覃南一起下河捉鱼摸虾,水性不错。
被呛了两口水,便浮了起来,又隐隐约约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她便悄悄游了过去,借着湖边的石头和草做掩护,想听听在说些什么。
“今日孟楚澜没有成功求娶江晏清,对我们来说到是件好事。”
江晏清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不敢出一下,竖起耳朵认真地听。
“呵,他真当自己是父皇最看重的人了?不过就是河西水患提了几个好点子罢了。”男子愤愤不平道。
“他肚子那点小九九父皇能看不出来?”
大约是几个皇子吧,大皇子和四皇子交好众人皆知,而皇上只有五个儿子,三皇子身子弱,前月去了端隐寺好好静养,那剩下的就是五皇子和七皇子了。
听他们的话倒是不服气的样子,江晏清忍不住撇撇嘴,河西水患灾情严重,数万百姓流离失所,皇上拨赈的银两不知道被这些地方官员克扣了多少,真正到百姓手上的又有多少呢?
在江府吃饭的时候隐约听到江晟渊说四皇子佛心仁厚,光把府上的金银财宝全部充公捐了出来,并且十天后亲自准备前往河西监察灾款,并建议皇上暗自画师去河西,画下那儿的场景,这可比地方官员上报的情景真实得多。
如今河西地方暴乱渐起,皇上很是头疼。
江晏清捋了捋有些湿的头发,心不在焉地想,为什么会暴乱?还不是为了活下去,很多人已经失去了亲人子女,孑然一身,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他们不仅怨的是天灾,今年天气异常,雨水格外的多,大水决堤,顷刻之间,无数良田被淹,无数百姓遇难。
江晏清叹了一口气,权利越高的人,就越看不见底层的人为了生存的惨状,空口说一下华而不实的政策,却又没有从根治起源,百姓只会越来越苦,暴乱也只会日益剧增。
糊涂。
江晏清忍不住啧啧了两声,却忘了自己是躲着的,果然这点轻微的声响引起了那二人的注意。
“有人?”五皇子瞬间警惕。
“你惯会草木皆兵,不过是水打到石头上的声音罢了,把你吓成这样。”七皇子笑着打趣。
五皇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向七皇子:“阿睿,你做事这般莽撞,迟早会吃亏。”
五皇子和七皇子同出于静妃,亲生兄弟,这句话倒是真的存了几分兄弟情深。
“行了五哥,你快说说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吧?”孟楚睿神神秘秘地凑近。
“舅舅那边怎么说?”
五皇子口中的舅舅就是武康王,武康王把守淮北,因着身体不算太好,这些年在封地倒是没掀起什么波澜。
“还能怎么说?这么多年不都是让我们等吗?”孟楚睿有些头疼,不管他怎么传信暗示他,舅舅通通回复一个字。
“等。”
等什么呢?孟楚睿不懂。
江晏清沉思着,等厚积薄发?等恰逢其时?能甘愿等这么多年的人,江晏清打心底感到畏惧。
凡成大事者,耐心是不可缺的。
就像狮子,看着猎物成长的越来越大,虽然追捕的难度更大,但回报同样让其惊喜。
老谋深算。江晏清评价道。
“那刚回宫的江小姐,我们可以想个办法把她搞到手,再利用江晟渊,一石二鸟。”孟楚越脸上缓缓浮起有些残忍的笑容,一旁的孟楚睿咽了口口水。
五哥变得自己越来越不认识了。
江晏清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努力直起身子,想听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可却听不清。
“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待两人走远,江晏清才从水里面爬出来,刚好撞见了巡夜的小宫女,小宫女见一个人披头散发,一身红衣从湖里爬出来,吓得扔掉了灯笼,尖叫地跑走了。
“诶——”江晏清叹了口气,这京城里面的女人,怎么都如此胆小。
突然想起浮盏还在上面,又赶快爬起来往小池塘方向跑去。
“站住!谁在那?”那位宫女喊来的侍卫呵道。
糟了!这要是被看到脸,闹到皇上那里去,可是有嘴都说不清,更何况浮盏还不知道怎么样,要是被他们纠缠住,耽误了时间怕是会有危险。
江晏清停住脚,皱了皱眉,蹬地而起,又在一旁的竹子上一点,飞身消失在侍卫们的视野中。
“有刺客!有刺客!”带头的人大喊着。
“快追!往那边去了!”众人齐齐追去。
他们这么一嚷嚷,太监宫女全部都跑出来了,争先恐后地看看发生了什么。
江景和看见前面一堆人围着,他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江晏清二人,突然心里一紧,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便放开腿着急地向人群跑去,“怎么回事?”他拉住一个小宫女。
“听他们说有刺客,但是跑了,御林军已经去追了!”小宫女兴致勃勃地告诉他:“听小雪说是个红衣长发的人!大晚上的可吓死人了。”
红衣?长发?
江景和面色一凝,难不成是妹妹?
“刺客往哪走了?”
小宫女指了指前方,“多谢!”便着急地向她指的地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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