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昨夜救我时捡到了孟楚阔的玉佩?”江晏清坐在床上有些吃惊。
“没错,所以一早就让墨梅把折子送到了议事阁。”墨韵离淡淡说道。
江晏清心下有些感动,看着眼前人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表情,但昨夜却闯了九引楼救自己,又连夜写了折子一早就呈到了皇上的面前,一晚上就趴在床边的桌子上睡着了。
“昨夜多谢你。”江晏清没有上次的羞涩,而是真诚地看着他笑着说道。
墨韵离不自然地咳了声,移开视线:“醒了就去吃早饭吧,怕是凉了。”
“但是,这件事却有些蹊跷。”江晏清收起笑意盈盈的表情,肃然说道。
墨韵离偏头看向她:“为什么这么说?”
他自然知道这件事情自始至终都有不对劲的地方,但只有先让孟楚阔出局,真正谋划的人才会一步步露出马脚。
“孟楚阔确实沉迷女色不假,但他也没有蠢到要这么精密布一个局来让我进去。”
“更何况谭冬月与此事定有联系,但谭家向来不与皇子交好,基本上处于中立,此事极大可能是她自己的自作主张。”江晏清头头是道的分析。
“那你觉得策划者是谁?”墨韵离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问道。
“说不清,但孟楚睿和孟楚越两人的嫌疑最大。”江晏清算是斩钉截铁地确定道,“但我有一点没想明白,昨夜我遇到一个人。”
“谁?”
“一个西戎人。”
若只是想让自己失了清白,再让江家与五皇子一派绑在一起,又何必大费周章请一个西戎人来?更何况当时的八门图大约是那人想出来的,可自己与西戎也从未有过交际,又为何?
墨韵离神情不变:“先去吃早饭吧,免得饿坏了肚子。”说完便向门外走去。
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认真听自己说话啊?江晏清暗自腹排,但是还是麻利地穿好鞋向前走去。
却差点扑到地上,昨夜与那些人打斗,自己本来很久都没有好好练武,一下子激烈地运动倒是惹得身体不适,看着离门越来越远的墨韵离,江晏清又只能努力抬起脚向前迈去。
暗骂墨韵离不厚道,走那么快做什么。
墨韵离慢慢穿过长廊,内心却困惑不已。
昨夜刘太医就说那个檀香中有着一种特殊的药,但那药只生长在西戎,盛安几乎就没有卖,这就让墨韵离开始怀疑会不会有西戎的人掺和进来,方才听江晏清一说,便更加肯定了内心的猜想。
但凡两国跨界,就一定要出示通关碟书,可最近盛安也没有进入西戎的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与有通关碟书的商人伙在一起,藏在货物里躲过检查?可这也不太可能,墨韵离目光逐渐冰冷。
既然江晏清说孟楚越和孟楚睿两人有很大的嫌疑,那就一定有她的道理和证据。
“墨梅。”墨韵离低低唤道。
“属下在。”
“派几个人随时关注五皇子和七皇子的动向,还有让河西的人随时注意孟楚澜的行踪。”
“遵命。”
……
凤栖宫。
皇后闭着眼坐在桌前用手按着太阳穴,轻轻地揉着,一旁的邓姑姑用蒲扇扇着。
阔儿说他是冤枉的,那栽赃嫁祸的人定是想借他遭皇上厌弃,从而实现自己利益的最大化。
臣子不可能,那就是皇子了。
如今春风得意的是孟楚澜,可他算是跟阔儿是一条船上的人,没有理由置他于不利之地。
而且孟楚澜这几日都忙着准备去河西的东西,现在他一门心思想通过河西水患的事情得到皇上长久的重用,定没有这个念头去靠这种卑劣的手段陷害阔儿。
那就是其他人了,孟楚越和孟楚睿蛇鼠一窝,都是从静妃那个贱人肚子里出来的,静妃觊觎后位多年,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时机,如今他们兄弟二人靠打击阔儿,从而重伤四皇子一派的元气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皇后缓缓睁开眼,眼中的寒意让一旁的邓姑姑有些心惊,本就是百凤之主,自己的儿子也算懂事,这么多年来,皇后从没有想过夺什么,但如今大皇子出事,作母亲的绝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解铃还须系铃人。
“去把江府大小姐给我请来。”
盛世权谋之江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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