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自小和温覃南一同长大,互相的底都莫得差不多清楚了,好端端的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不能知道的?
更何况这么明显的藏着掖着,若不是温覃南的私事,就是和自己有关,江晏清眼底笼起一层阴霾。
“既然如此,告辞。”江晏清心中的怒气没处发,只得干巴巴地吐出这几个字。
“慢走。”老鸨像是舒了一口气般。
“砰!”
老鸨瞧着江晏清有些发怒,无奈地摇摇头,从怀里掏出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打开。
信上的开头便写着:
切勿让她看到。
……
街头的一座小饭馆里有几人正在吃着饭,虽是穿的布衣,但细细看去料子确是比较珍贵。
“这家的菜越来越不错了。”一个人笑着说。
老板又接连端上了红烧鲤鱼和珍珠糯米团,霎时芬香扑鼻,几人皆是口水都快流到桌上。
红烧鲤鱼的汤汁呈黄色,鱼嫩蘑香,汁浓味美。
众人的筷子不自觉地向它伸去,鱼肉入口咸鲜,口齿留香。
“老板再来一盅酒!”另一个中年男子喊道。
正当酒酣饭饱之时,隔桌的屠夫装扮的人正窃窃私语些什么,但因着声音不大,几人也没多在意。
照常聊天的聊天,吃菜的吃菜,只是突然听到那群人隐隐约约说了一个七皇子什么的。
几人顿时停下说话和吃饭,神情不明地对视一眼,看向对桌的人,都穿的是麻衣,看样子像是平民百姓,几人疑心渐起,正了正身子竖起耳朵听他们说了些什么。
那一桌的人没有发现方才还大声喧闹的一众人变得安静如斯,还在自顾自的讨论着。
“前天醉仙楼的那些黑衣人你们知道是谁的人吗?”一个看起来大约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壮汉有些兴奋地问道。
其余的人皆是好奇纷纷:“难不成你知道?莫要吹牛皮!”但都怀疑地质疑。
“我原本不知道,但我听有人说是……”说到这抬高头观察了一眼周围没有其他人,又神神秘秘地凑近他们说道:“我听他们说,是七皇子的人!”
“真的假的!”众人皆是不相信:“那你又是如何得知?难不成是七皇子亲自告诉的你?”众人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说话那人像是有些恼怒。
偷听的人面目肃然,一时间冷气压渐起。
“我田大壮从未说过假话,若是今日唬你们,便以后再不喝酒!”说着指了指眼前的酒杯赌咒发誓地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那些黑衣人全是七皇子养的人?”
“可我听说七皇子此人最是正直衷心,怎么会干出这种私养军队的事?”有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咳!你懂什么?”田大壮似乎有些不屑地看着那不相信的人:“我幺侄儿就在七皇子手下当差,他昨日偷偷给我说七皇子听到那些人全死了的时候,脸色都变了。”说完有些得意地将面前的酒一仰而尽。
“真看不出来这七皇子竟是个人面兽心的刽子手!”有人啧啧感叹道。
田大壮拿起筷子挑起一颗小碟子中的糖拌花生,边嚼着边叮嘱道:“话是这么说,但今日同你们说的事,你们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若是其他人知道,我们的脑袋可都保不住!”
“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你少给老子贫!绝对不能说出去,说出去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田大壮恶狠狠地威胁道。
其余的几人撇撇嘴,有些不屑。
“老板,收钱!”田大壮说完又挥着手示意老板。
“诶好!客官一共三十九个铜子儿。”小厮跑过来看着他们点的菜说道。
田大壮从腰包里掏出一把沾满油垢的铜子儿放在那人的手心,便带着那群人扬长而去。
“客官慢走!”小厮点着铜板儿一边往回走。
“走,回宫!”那几个有些震惊的人沉着声音说道。
“老板,付账!”
……
街角处。
“办妥了?”一个小厮打扮的人问道。
田大壮拍拍胸脯:“我田大壮帮你家主子做了这么多次事了,怎么?还信不过我?”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确保你们对桌的人听见了?”语气中是谨慎小心。
田大壮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觉得跟这些斯文人说话就是麻烦,但为了银子还是耐着脾气地好生说道:“绝对听见了,我声音故意放的有些大声,你不信问他们。”
“是这样!”与田大壮一起的几人纷纷点头附和道。
那人才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刚想递给田大壮,却被他一把夺了过来,眉开眼笑地拿在手中掂了两下。
“多谢多谢!今后还有这样的好差事,尽管来找我!”说着从荷包里掏出一把挨个分给其余几个人。
看着他们一副爱财如命的表情,让小厮只得尽快把要交代的说完。
“老规矩,烂在肚子里。”
“若被我们发现走漏了风声,下场你是知道的。”又阴恻恻地威胁着。
田大壮拿了钱,心情好地又接连附和了他几声,随即和一众人混进小巷,不见了踪迹。
“真是个老滑头!”小厮暗暗骂道,也转身进入人群中。
盛世权谋之江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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