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京城里比往日热闹的多,今天是每年猎户把野兽送到狩猎场的日子,大家都打扮的整整齐齐地想去凑个热闹。
毕竟秋闱狩猎,只有皇亲国戚才有资格前往,普通的老百姓是看不到那里的盛况的。
所有人都想看看今年有什么新鲜的动物,去年有人偷偷在这个日子看到了笼子里关着雪白的银狐,后来大家听说了,纷纷懊悔没有亲自去瞧瞧。
这不,大家都往安宁山赶去。
江府。
“小姐!小姐!”水迢着急地喊着。
昨夜江晏清和谌牧远并肩赏着月色,到了子时才回家,偷偷从竹苑外的围墙翻进去,才没有惊醒水迢和月皎二人,她们也就不知道江晏清何事才到的府。
“怎么了?”江晏清有些起床气地揉着眼睛。
水迢见她坐起来,连忙替她把外衣披在身上,才开口:“卫小姐在大厅里候着呢!小姐快快梳洗一下去吧!”
卫子歌?
难不成是偷通行令的事情被发现了?
江晏清蒙了一下,用手使劲拍了拍脸,一骨碌地翻下床,开始麻利地穿衣服。
不到半个时辰,卫子歌就瞧着眼底乌青有些重的江晏清跑的气喘吁吁站在她面前。
“你昨晚干嘛去了?”卫子歌有些吃惊。
江晏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急急地问道:“是不是偷通行令的事情被发现了?”
卫子歌听得一愣,过了半晌才撇了撇嘴:“什么啊!我今日来找你,便是邀你同我去安宁山看看。”
“安宁山?”江晏清还从未听过这个地名。
“你去了就知道了!”卫子歌神神秘秘地拖着她就往外走。
江景和正好准备进宫办事,便看到卫子歌用力拖着妹妹,气不打一处来地呵止:“你在做什么!”
两人齐齐地看向他。
看到是江景和,卫子歌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又拉着江晏清自顾自地向大门走去。
又被忽视了?
“妹妹!”江景和只好喊住江晏清,边大步向她走去。
江晏清拉了拉卫子歌,示意她等等。
“哥,这么早,你要去做什么?”
被这么一问,江景和倒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正准备开口。
“男人就要果断,你这种犹豫不决的人,我真不知道怎么在朝廷中混下来的。”卫子歌说着竖起两根手指:“若你在战场,你怕是活不过两天。”
果不其然,江景和两个眼睛瞪圆了,咬紧牙关,攥紧拳头像要打人般。
反观之,一旁的卫子歌一副没事人的表情,东瞅瞅西看看,赏着江府的美景,这淡然的样子便更激起了江景和的怒火。
“这里是江府,卫小姐在我们江府说我的不是,是不是有点越矩了?”说道最后竟是头顶青筋暴起。
卫子歌白了他一眼,她最看不惯的就是江景和一副文人雅士的做派,怎么看怎么虚伪:“我官拜将军,按道理来说,你应该叫我卫将军。”
看着江景和越来越黑的脸,卫子歌又不嫌火大,顺势浇了一桶油上去:“怎么?想打架?”说着又挑衅地看向他。
这下好了,一个炮仗成功点燃了另一个炮仗。
江晏清一看大事不妙,赶快拉着卫子歌一溜烟跑了。
“哥,我们先走了啊!”
留下原地深呼吸平复心情的江景和。
……
李坤回了府上,又被李夫人骂了一通。
“你说你一晚上没回来,去哪了!”李夫人气的端起手中的茶就泼他。
“你这泼妇,发什么疯?”李坤昨夜温香软玉在怀,如今又看到面前原配活脱脱一副悍妇的神情,不觉心生厌恶,说出的话也就重了些。
果然,李夫人面部狰狞扭曲起来:“你说我是悍妇?!好啊你!你在外面勾搭了年轻漂亮的小狐狸精就算了,还嫌我的不是?”说着重重地将茶杯扔到地上。
瓷片四溅。
“若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我早就休了你这个黄脸婆!”又不加掩饰地威胁道。
“好哇!你尽管休了我!我倒是要把你那点见不得光的破事抖出去!看谁斗得过谁!”李夫人也干脆破罐子破摔。
李坤一听,怒意上头:“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李夫人毫不示弱地骂回去。
“贱人!”李坤气的甩袖而去。
李夫人看着他的背影仍是余怒未消,但又莫名涌起满心的悲哀,她抬手轻轻拂过有些松弛的脸蛋。
她已经过了最美好的年纪,便就要受人这般侮辱。
过了许久,李夫人木讷地转生,失魂落魄地转身回房。
“不要脸的贱人!还想去告我!我让你告!我让你告!”李坤也是气的不行,奋力踢着脚边的石子。
但又害怕她真的什么时候抽风,想着还是把通行令放到七皇子那,比较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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