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乔浮盏也觉得莫名,但又被接下来打开箱子里的宝物吸引,一看不知道,乔夫人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又看向其他箱子,心中的怒火更甚。
一柄精益剔透,没有丝毫杂志的白玉如意。
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似乎还在散着幽幽光芒。
这下所有人都吃惊地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个大皇子如此慷慨大方,准备的东西也是这般贵重不已。
“多谢大皇子。”申辰恪也是有些惊讶,但还是平静地说道。
只是乔夫人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背过气去。
这些东西全是那日送到承乾宫的谢礼,如今又全部送到了申府,这叫什么事?
坐上的康大人看着觉得有些眼熟,他有一次去乔府做客,酒过三巡,乔什琨便带着他去库房看了看这些宝贝,但因着当时醉着,也记不大清。
“我怎么瞧着像是乔家的东西?”康大人对着一旁的康夫人说道。
身后的小厮暗了暗眼眸,转身混进人群离去。
河西知府。
“让你们的长官出来!”众多游离失所的百姓聚众闹事。
当差的人一看也很为难,现在知府里住的是当朝皇子和世子,若是通报进去,便是自己办事不利,打的是自己的脸。
可若不通报,这些贱民一不做二不休地便不会走,到时候人越来越多更麻烦,这可怎么办?
“出什么事了?”墨韵离走到门口,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人问道。
“你就是京里来的长官?”有一个人大声喊着。
墨韵离淡淡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反而撇过头对着知县说道:“有人闹事直接送到衙门里去。”
那几个人一听不干了,纷纷撸起袖子准备干架的姿势。
“怎么?”墨韵离轻轻吐出两个字,让人恨得牙痒痒。
众人心中的怒火像是被点燃一般,拿起手中的棍棒就准备上前拼命。
“放肆!”知县呵斥道。
墨韵离看了一看一旁的知府,脸上仍是波澜不惊。
“你凭什么抓我们?”另一个人骂道:“你们这些人模人样的狗官,克扣粮食不说!竟还想把我们抓起来!狗官!”
“哦?”墨韵离挑了挑眉。
“做什么做什么!”知县一听慌了神,连忙喊人想把他们赶走。
最前面的汉子虽然看着人高马大,但细细看去,脸颊都凹进去了,面色也有些发黄。
“你们敢说你们没有克扣粮食?老子不相信水患这么大的事,朝廷会不知道!不相信每个人只分到那么一小口地粮食!”那汉子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眼眶竟有些通红。
“就是!我家五口人,三个被淹死了,可怜我儿从洪水里逃出来,又活活饿死!你们这些打着父母官的狗官!我们今天一定要讨个说法!”另一个年轻点的男子也是愤愤不平。
知府听着这些此起彼伏的呼声,有些心虚地看向一旁的墨韵离,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们在这要说法,恕我无能为力。”墨韵离说完便转身离去。
知府听了也是一惊,他本以为皇上多派了个世子来,是为了监察情况,原来也是个假把式。
想到这知府也硬气了些,吩咐着门口的侍卫把他们全部赶走,觉得糟心也便进去了。
“狗官!有种别走!”
“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们这些草芥人命的败类!我呸!”
“给老子们出来!给我们个交代!”
“你们这些没有良心的东西!你们能吃饱饭都是靠我们河西产粮!如今我们一有难,你们便这么翻脸不认人!有种出来评评理!”
……
“主子……”墨梅听到府外吵吵嚷嚷,下意识想开口劝墨韵离,但看着他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又把话憋在了肚子里。
“想问我为什么不替他们做主?”墨韵离一眼便看穿了墨梅心里所想。
“这一路走来,属下看到他们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实在觉得可怜。”墨梅有些感叹。
路边甚至到处都是被饿死的人,有些不过才几岁的小孩蹲在尸体旁边呜呜地哭,那一双双无助空洞的眼神实在看不下去。
有些上了些年纪的老人就拄着拐杖坐在屋外抹着眼泪。
任谁看都觉得痛心。
“你以为我不想管?”
墨梅闻言一怔,难不成还有什么顾忌?皇上既然派了墨韵离前往赈灾,定是无人敢再耍小手段,这是……墨梅也有点疑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让你们摹刻的几千份信纸,办好了?”墨韵离没打算现在跟他解释。
“还差几百张,墨竹已经让人日夜不停地摹刻了,大约要等到明天。”
“那便等到明天。”墨韵离低着头按了按额心说道。
已是日落时分,血红般的晚霞遥映天边。
若是换做往日,家家户户、男女老少定是会拿几把摇椅在院子里,话着家常,看着儿孙满地追逐,尽享这美好祥和的黄昏。
可如今残阳似血,照在遍地的饿殍上,像是佛祖普渡众生般慈悲,可又觉得残忍。
盛世权谋之江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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