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战,败的落花流水。
孟行疆骗了他们。
白沅染越想越心慌,突如其来的心绞痛让她不安起来。
于是慢慢地向殿外走去,想来到城墙边陪着墨临纥。
“公主!不好了!将军和孟行疆两人拉着弓对上了!”小兵急得不行。
白沅染心下一沉,急忙向城门小步跑去。
城门开。
孟行疆骑在马上,拉弓搭箭,正对着同样骑着马的墨临纥。
一别经年,他再无少年的张扬轻狂,岁月沉淀下来的是内敛城府。
分明还是那个人,还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眉眼,可仿佛隔着千万重山,怎么都跨不过去。
白沅染眼眶有些发酸,孟行疆显然看到了挺着大肚子的她,持弓的动作一顿。
“沅染?你快回去!”墨临纥发觉她就这么走出来,处境十分危险,连忙呵斥道。
下一秒,箭离弦。
直直没入墨临纥的胸膛,当心穿过,血花四溅,墨临纥闷声一哼,便直直地从马上摔了下去。
而对面的孟行疆面无表情地放下手中的弓,看着他倒下的身影,脸上认识毫无波澜。
白沅染只觉得眼前发黑,耳边萦绕着嗡嗡的声音,仿佛一切都看不真实、听不真切。
嘴唇颤抖着,她伸手捂住嘴,瞪大眼睛,无声地呜咽着。
墨临纥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周围细细的尘埃扬起。
“临纥”白沅染撕心裂肺地喊着,提起裙摆就想向他跑去。
可突然觉得小腹一阵剧烈的疼痛,重重的下坠感让她心里一慌,她连忙扶住一旁的城门,整个人脸色发白,头上渗出密密的细汗。
孟行疆眉头一紧,准备策马向前,却被身后的副将拦住。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过了良久才缓缓吐出两字。
“攻城。”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仿佛要耗尽他平生的所有力气。
……
墨临纥战死,白沅染提前生产,却不曾想血崩,拼了性命留下一个男婴便撒手人寰。
白鄞珏听闻此讯,当场倒下,白乾贺继位。
孟行疆呆呆地看着千军万马从自己身体中穿过,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墨临纥,看着血崩满身是血的白沅染。
城破、人亡。
半年未下雨的明临,那日瓢泼的大雨将战场的血迹冲的一干二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孟行疆一只手打着伞,另一只手抱着浑身皱巴巴的小婴儿,站在城墙上看向远方。
凄风冷雨,无人在这里。
盛安133年,先帝驾崩,孟行疆登基。
那个从战场上带回来的男婴,封为世子,皇上亲自教导。
……
又是一片黑暗,孟行疆感受到了撕心撕肺的难过,哭不出来的悲伤把他笼罩。
他愣愣地看着周围的亮光渐渐消失,走廊仿佛走到了尽头。
没有了。
原来他的一生早就随着墨临纥和白沅染的死结束了。
白沅染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他母妃以死相逼留他在盛安,让他不能为了儿女私情放弃前途和也许可以属于自己的江山。
先帝强行为他指婚,那小姐他甚至从未见过。
他身边几乎都是被派去监视他的人,他没有办法写信,没有办法同他们取得联系。
就连最后射向墨临纥的那一箭,也是出自身后的副将,不是他。
斯人已去,不堪回首。
盛世权谋之江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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