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太后这场寿宴可谓是北靖有史以来最为精彩的一次。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以至于宴会散去时众人回到家还觉得精神恍惚。
谁能想到那宁燕皇帝竟是看上了已经同太子有了婚约的安宁郡主。
谁又能想到一国皇帝竟是会乔装打扮掩人耳目出现再他国宫宴上。
而最让人意想不到的还是尚书大人林茂才一事。
此事自然不是凤卿岩一句割让平阳城便能了结的。
关于赔偿一事,也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楚的。
因此林茂才虽当场便被压入了死牢却也并未定下问斩时间。
秋已至,近日来帝京气温骤减,冷风瑟瑟似要刮进骨髓。
在凤卿岩和惠仁帝几次面谈商议之后,林茂才被问斩的时间也终于定下。
既然两国之间已经洽谈好了,那对外头自然也不会说明暗探一事。
毕竟事关朝廷脸面,众臣子也都心知肚明,无人敢暗自议论。
林茂才在朝为官多年自然也做了不少事,如今不过随意安了罪名便抄家问斩。
好好的尚书府说抄家就抄家,百姓们不明所以却也不妨碍他们看热闹。
因着凤卿岩的求情,林茂才的家人此番倒是并未被牵连问罪。
只不过如今林茂才已倒,他名下子嗣虽不曾问罪保住了性命,却也沦为罪臣之后。
此生要像建功立业是不可能了,剩下的那些个老弱妇孺,离开了尚书府能不能生存下去还是两说。
德妃如今也已被削了妃位,贬为美人,虽是并未直接送入冷宫可看那架势也差不多了。
作为皇子的长孙景元自然也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
沈煜宁所呈上的证据里有也不少与长孙景元也有些关系,但都无关紧要。
但抄尚书府时,竟是有人顺藤摸瓜查出不少长孙景元结党营私,意图谋反的罪证。
惠仁帝大怒,虽并未将长孙景元虽收押,却是即刻便赐了封地。
下令他即刻出京,不得诏令,永世不得入京。
林茂才和长孙景元两人在朝中地位颇高,平素来往朝臣甚多。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要说全然没有牵连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因着所涉及的到的臣子实在太多,惠仁帝一时间也没有动作。
所谓法不责众,最后只处理了几个典型以儆效尤。
余下之人惠仁帝此番也没有一一追究,不过这一笔一笔皆是在心上记着呢。
如此一来,此事便如同一把锋刃的刀高悬在众人头顶。
可凤卿岩和林茂才那套并不相识说辞别说惠仁帝便是任何一个大臣也是不愿意详相信的。
如今通过利益划分,虽将林茂才一事解决了,可宁燕想要和亲却是不可能了。
凤卿岩自己心底也清楚,知晓和亲无望便也不打算再北靖多呆,如今已经收拾这行礼准备离开了。
锦绣院内。
也不知为何,今日一早开始沈煜宁便总觉得心绪难安。
还像往常一样窝在屋内看书,可看了整个上午却是半个字也看不进去。
“姑娘。”外头清秋打了帘子进来。
从袖中拿出一卷书信道:“外头有人给姑娘送了信。”
沈煜宁接过清秋递过的信纸,一目十行将信上内容看完,面色沉了沉。
“我有事,出去一趟。”
“我跟姑娘一道去吧,近日帝京不太平。”
沈煜宁犹豫片刻,点点头道:“走吧。”
这信乃是程将才送来的,信上只有寥寥数字,说事关长孙景淮性命,留了见面地点便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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