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妾室委屈的红了眼眶,辩驳道:“我没有!你为何胡编乱造毁我清誉。”
张姨娘想着若不是眼前这位白姨娘趁着老爷在府衙空房寂寞爬了床,自己本该一直盛宠,偏那阵子老爷忙的一直住在府衙官房,让这个随身伺候的贱丫头得了便宜,不过是个老狱卒的闺女,竟然也这么有心机。
气愤之下竟然走过去又补了两巴掌,两声脆响让屋里的人都惊呆了。
“你们是死的不成?闹成这样也不知道拉一把?”与映月相对而坐同在门边的一位妾室突然发话,倒是震醒了内室的沛嬷嬷。
见沛嬷嬷走出来,只一个眼神,碧儿与铃儿便过去将张姨娘扭着身子,压着她跪在了堂上。
“凭什么压着我?!我还哪里做错了不成?”张姨娘以为自己方才的举动隐瞒的很成功,还叫嚣着,“夫人都不出来管管么?妾身受了这么大委屈,老爷不会坐视不理的!”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哎呀!”内室突然传出一声惊呼,吓得众人都奔了进去,也没人顾得上张姨娘了。
没了压制,张姨娘起身扶了扶发髻,平了平衣襟,这才一步一扭的也跟进内室去。
只见蒋夫人坐在床榻上半倚着软枕,里衣贴着皮肤上烫出的水泡,似乎有不小心扯破的。
在场的都是女子,倒也无伤大雅,个个儿都担心着蒋夫人的伤势,偏张姨娘满脸不在乎,斜眼看着蒋夫人说风凉话:“主母真是受苦了,要我说,那贱婢就该拖出去打死的。”
春英一向老实稳重,沉默寡言,比不得张姨娘言语伶俐,可一直以来她小心翼翼的过活,从没招惹过谁,此时受了这般委屈,顿时泣不成声,跪在了蒋夫人面前。
“姑娘出嫁前我便在您院子里伺候了,姑娘若是真疑心我是故意的,打死奴婢便是,只是莫要听信了小人谗言!”
蒋夫人疼的额上冷汗直流,伤在腿上也不好请大夫,只能寻医女,可琢州又不是大地方,又怎么能有医女呢?
见蒋夫人疼的说不出话来,张姨娘以为是默许了,便一个劲儿的对沛嬷嬷使眼色:“还不快拖出去打死了,省的让夫人心烦。”
闹腾了这么半天,蒋知州倒是得了消息,还没到府衙便又匆忙回来。
一个是真的心疼爱妻,还有就是蒋夫人的身份在那摆着。
蒋夫人姓苏,闺名雪娘,是京城庆阳伯爵府苏家的庶女,虽然是庶女,但是她娘在庆阳伯夫人去世后,庆阳伯身边唯一的妾室,一直以来打理中匮,庆阳伯也出言再不续弦,雪娘也是颇得疼爱的。
蒋知州一进门,便听见了张姨娘的话,再看向榻上爱妻的伤势,顿时火冒三丈,看着春英的眼神便多了冷冽之色。
铃儿见情况不对,刚想出言解释,春英是被张姨娘陷害的,就被一只小手拽住了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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