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瑞谚作势要吻上来的时候,阿淼突然觉得这画面好熟悉,而且新鲜得仿佛刚刚发生没多久,好像就是……昨晚!猛地一惊,忽地就清醒过来了,昨夜发生的事,如同浮影掠光,在那一刹那竟全部都回想了起来。
一瞬间,血冲脑门,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天知道她是犯了什么傻,竟会傻到为了张帕子跑来自投罗网。
她迅速地挣脱瑞谚的手,别过头去,脸涨得通红,语无伦次地说:“王爷……还是……先把帕子还给……奴婢吧,奴婢真的……真的想不起……”
“是吗?”瑞谚站起来,“那本王再帮你回忆回忆?”
见瑞谚走过来,阿淼慌忙后退:“不……不用了……王爷还有公务要忙,奴婢……奴婢先退下了……”
瑞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拽了回来,双臂一撑,将她逼到了角落里,禁锢在了他胸前那方不大的天地。
“但本王偏偏就要你想起来,如何?”
阿淼两颊发烫,目光躲闪,身子僵硬,心中无限后悔昨夜不该饮下那烈酒。
“诚然……是奴婢喝多了打扰到了王爷清静,但……王爷也不该……对……对奴婢做那样的事……”
“哦?”瑞谚眉心皱了皱,随即又舒展开来,“哪样的事?”他的语气舒缓而轻浮,还隐隐凝着莫名的揶揄。
阿淼鼓起勇气看着瑞谚,气息急促,根本无法平静下来。“奴婢不过喝醉了,是放肆了点,但……王爷可以责罚奴婢,为何要……趁火打劫……”
“趁火打劫?”瑞谚嘴角的笑意绽放开来,“你不也趁着本王睡着……趁火打劫过吗?”
阿淼目瞪口呆,原来他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瑞谚看着阿淼满脸通红,两手还在不停地搓着衣角,突然觉得哭笑不得。
“本王问过你,是不是以前见过本王,当时你一口便否认了,本王也没多想,所以现在本王再问,你还是会那样说吗?”
“奴婢……不知道王爷……想问什么?”
“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耳熟吗?”
阿淼感到头顶霹下一个炸雷,不禁目光闪烁起来,这不该想起来的,终于还是想起来了。
“此句出自宋代女诗人朱淑真的元夜,王爷……也读她的诗?意境倒是很美好,就是有点悲怆,且字里行间太过悱恻,都是些小女儿情思,不太符合王爷的一贯喜好吧?呵呵……”
阿淼尴尬地打着哈哈,心虚地干笑了几声。
瑞谚看阿淼这是打算同他装蒜到底了,微有愠怒:“好,你愿意继续装是你的事,本王咳是不想被你当傻子一再蒙蔽。”
“王爷说笑了,就算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蒙蔽王爷……”
阿淼本一心想着还是蒙混过关再说,但瑞谚实在是太不好骗了,那双眼仿佛能将她从里到外看个透透彻彻,不过好在他虽然想起来以前他们曾经见过,却还并不知晓她真正的身份,现在的恼怒不过也是因为当面揭穿了却被自己抵死不承认罢了,倒是吓唬不倒她。
想到这,阿淼稍稍平静了下来,定了定神道:“昨夜的事……奴婢知错了,还请王爷不要再放在心上……”
瑞谚眉毛一挑,眼中笑意不逝,只见他唇角轻扬,微微低头,俯身看着她:“若本王还非要放在心上不可,你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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