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是如何来的咱们猜不着,不过必定和一位姑娘相关。”
桃叶补充:“还得是一位美人儿。”
“最好啊,是姿色出众、性情和顺、心思敏捷还不爱搭理陛下的美人!”
“毕竟啊,除了这样的女子,还有什么能让陛下十五日不去找新来的小主呢?”
“可...这和陛下的伤口有什么关系?”
“陛下是微服出巡时受的伤,也是微服出巡后独守交泰殿,这美人嘛,自然是从宫外带来的,在陛下身边日日侍伤,才让陛下乐不思蜀,忘乎所以。”
“况且陛下自微服回宫后边关便连连传来捷报,在这当口,美人便不只是美人了,还得当作天降福星,身边藏着守着才行。”
“那这美人真是福星吗?”
“天意难测,圣意更是如此,咱们只需要等着新来的贵人即可。”
一群宫女叽叽喳喳地说着些不过脑子的话,从皇帝到太医,从微服到不存在的美人。
反正这里是中院的地方,没多少贵人、主子,也没多少外人。
守着歌坊、舞坊、戏楼,伴着每日或悠扬或缠绵的曲调,每日洒扫宫道,累是累了些,却也安稳,大多数的中院宫女们等着二十五便能得恩出宫。
笑过了、闹过了,继续工作才是正事。
那些流连于口头的臆想自然不会被人放在心里。
围在一起的宫女们便再次提起扫帚回归原位。
人群里站着和宫女们一同闲话的安羽,转身后便是一脸的无奈。
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如此不凡,竟然能勾得皇帝不顾伤病金屋藏娇。
安羽长叹一声,若真如同那些宫女们猜测的那样,是否就能够如愿以偿呢?
至少......皇帝的妃子月例比宫女多到不知哪去了,而她连自己卖身的五个大钱也没能要到手。
想起宫外的同袍,安羽更加忧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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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涛依靠着曾度过的不少兵书文章,在皇城边上的小镇做了个先生,每日教授孩子们读写一些简单的句子,收些学费应付生活。
只是他心好,什么样的束脩都愿意手下,实在没有的也容许他们挤在学堂背后和学生们一起听课,偶尔还接济几个孤儿回家吃饭,如此,便入不敷出。
“老王,今天的柴火给你扔门口了,你待会儿自己搬进去啊。”
门外传来吴世军的喊声,只是王涛没搭理他,认真给学生们讲课。
吴世军猛的把肩上的干柴给他摔在地上:“真是的,你们这些文人还清高些咋的,好的不学,学楚渊闷着不理人。”
“楚渊?”王涛的妻子端着馒头出来:“他回来了?”
“没,”吴世军把手在腰间擦了擦,随手抓了一个,咬着馒头含糊不清地说道:“自从小姐跟着狗皇帝回去之后,他人影都没了。”
吴世军说着斜睨了王秀华一眼:“你怎么也问这个?这么大个人了你担心他干啥?又走不丢,像他这样整天不说话的闷葫芦,人牙子都不要他。”
“蓝姐也问了是不?”王秀华给吴世军递上新的馒头:“他是你师弟,比咱们都小了不少,算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师傅也疼的紧,这几天也不见人,哪能不担心呢?”
“你也别念叨老吴了,”王涛从内间走出来:“他要是不心疼楚渊,又怎么会三句话两句里都念着楚渊的名字?”
“谁说的,俺才没有,俺等着他回来打断他的腿!”
王涛夫妻见他嘴硬,便抬头望天没理这货。
良久,吴世军把最后一块馒头塞进嘴里,不知对谁发着牢骚:“你说这小子能去哪?他还能跟着小姐去宫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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