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父亲、不......”楚萧猛然惊醒,苍白的脸,额头全是汗珠。右肩上的伤口,血渗透了纱布。
风雅见自家小姐终于醒了,一阵惊喜,“小姐,你终于醒了......”
“我原来还是没有死。”楚萧说完竟然嗤笑了一声,满满都是嘲笑,怎么,一次两次都没有死,是我命不该绝还是要我忍受这般痛苦。
“我们现在在哪?”楚萧环视了一下四周,伤口隐隐作痛。
“我们在......在零国的营帐内。”
话音刚落,有三五士兵鲁莽掀开帐门,用轻视不屑的眼神盯着楚萧主仆二人,大呼,“她们是敌国战俘,把她们拖到战俘营里。”
说完就有两个人上来拖拽楚萧,楚萧下意识挣扎,伤口的血渗地更加厉害。
风雅惊呼,“她有伤在身,你们别拽我小姐。别......”说完就使劲全身力气去掰扯士兵,上去拖拽住他们的腿。
一个士兵啐了一口,抬脚就狠狠踹翻了风雅,用轻佻地话语刺激着人心,“小娘们还挺护主,只可惜你家主子的好日子可是到头了。”
楚萧此时疼痛到已经头晕目眩,好像死,死了一了百了。
风雅额头撞上了桌角,有血流了下来,她坚持喊道,“你们不能动她,她......她是你们大将军的心上人,你们不怕死吗?”
这时一个士兵嗤笑,抬起脚,狠厉地踩在楚萧垂在地上的右手上,慢慢吐出字,“呵呵,我们奉大将军之命,送你们去战俘营。”大将军三字被加重。
楚萧疼的惊叫,十指连心,痛不欲生。
风雅绝望地哭着,她想不到顾焕顾二公子竟是这样绝情狠厉。
“别跟她们废话,拖出去。”一个士兵不耐烦道。
转而主仆二人被扔进了战俘营,狭小的空间里有着一堆人,风雅第一时间去查看楚萧的伤口。丝毫没有注意旁边窝在角落里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程斯意。
“楚萧,风雅?”程斯意哑着嗓子,干瘪瘪的嗓音刺激楚萧一个激灵。
楚萧在泪眼婆娑中看见程斯意衣冠不整、脸色苍白,在风雅的帮助下爬上前去,“斯意?斯意,你怎么了?”
程斯意颤抖地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裳,“没......没,我没事。”
“是不是?是不是有人侮辱你?”楚萧抬起手想要去拥住程斯意,奈何右手,右肩伤的太重,一抬起手,就是无尽地疼痛。
程斯意猛然间用沾满血腥的手捂住自己苍白的脸,大声哭了起来,断断续续道,“畜生、畜生......阿萧,无川,无川失守了,完了,完了啊......”
楚萧看着程斯意的眼泪止不住,望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她竟也不知道,无川就这样没了,没了。
楚萧跌坐在地上,她还拥有什么?
“楚家军还是不降吗?”
“将军说了,再有一日,若还是不降,就全部坑杀,斩草除根。”
“他们楚家军的统帅是个女子,这可真是个笑话!”战俘营门外看守的士兵说罢还抬眼朝里望了一眼程斯意。
“女子?渝国女子确实娇媚,带兵打仗可不是她们应当做的。”说完还发出奸狞的笑声。
“无耻!”楚萧忍不住痛骂。
“阿萧......我好想好想回到过去的日子。”程斯意的泪水在指缝间一一滑落。
“回不去了,我们回不去了。”风雅紧紧拉着楚萧,楚萧抬头望着阴沉的天,呆呆的。
以前,父亲还在的时候。
楚如城常年驻守无川,无川以北是为冰寒地冻,漫天飘雪的零国。无川以南是为阴沉潮湿,常年多雨的渝国。
敌国想要入侵渝国,最先要攻下的便是无川,无川对渝国的重要是人尽皆知。
零国,渝国是扶桑这片辽阔的大陆上最为突出的两个国家,还有一个小国附依两国为生,小国虽小,却气候最为温和,一年有四季变化,粮食充沛。
零国曾攻打无川,想要吞并渝国,奈何无川易守难攻,四年之久,零国兵力损伤大半,骁勇善战的骠骑大将军风沉突然暴毙死亡。
故最后不得不求和,两国议和,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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