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摇头失笑:“你祖母日日在你祖父身边,尚且未知,你娘又哪里知道。你想你爹回京城吗?”
萧敏说:“去年里,我是想爹回来的。如今...”
萧敏凑到大太太耳边说:“如今太子薨了,总要立新太子。上面哪些人,总不会安生的。我总觉得京师会不平静,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在袁州恐怕还比在京师安生一些。”
大太太听了点点头:“你言之有理。但只要立了嗣,其他打发到藩地去就是了,国朝历来是这样的。难不成,为着这个,你爹就一直不回京城不成?”
又压低声音说:“且圣上如今春秋鼎盛,难不成你爹十年八年不回来不成?”
萧敏想想也是,但是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丝担忧,“我还是觉得不安,若是能不趟这趟浑水最好了。”
大太太不禁笑了:“你个傻孩子,即使你爹不在京城,你祖父却是在京城的,你爹能不避开,你祖父还能避开不成?”
大太太看萧敏所有所思的样,又说:“你不必过于担忧,是去是留,你祖父和父亲会细细商议。”
萧敏应是,又说,“我去问问祖母,看看祖父有何打算。”
大太太挥挥手:“你去吧。”
萧敏回到正院,二太太已经下去了,就老太太在。
老太太见萧敏进来,忍不住打趣:“哟,今儿又折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萧敏听了,直接伏到老太太肩上,“祖母,您怎地这么这厉害!那您再说说,琦姐儿是为何折回来?”
老太太说:“不兴问这样多的。你就直说吧,不然,你问了我也不告诉你。”
萧敏将事情说了一遍,问:“祖母,您和祖父怎么看,我爹会调回来吗?”
老太太听了,正颜道:“你祖父也说,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此事还没有定论,原也不好说给你们听。”
萧敏坐直身子,认真听老太太讲话。
老太太说:“圣心未明,众王尚未就藩。等你爹回来再看圣意吧。若是圣上心意已决,留在京城并无不可,若是依旧未明,还是再谋外放。再过一个任期,圣意总该明了了。这次外放,地方也得好好选选,齐王封地在山东,韩王在河南,这两个地方是最好是不去了。”
萧敏点头,“原来如此。”
原来圣上还没有下定决心立谁为嗣。
萧敏又问:“那惠郡王呢?圣上为惠郡王延请王阁老为师,外面可都传得沸沸扬扬呢。”
老太太说:“圣上一天旨意未下,这事就没有定论。这是朝廷大事,你可不能传。”
萧敏应是:“孙女儿记住了。”
老太太尚有未竟之语,老太爷说了:“圣上自先太子去世后,整个人精力不济,衰老得愈发快了。若迟迟不立嗣,恐怕未必是好事,再过些日子,内阁就要请圣上立嗣了。圣上有意惠郡王,但惠郡王毕竟年幼,只希望立嗣以后,早早打发藩王出京。”
到了二月底,萧大老爷终于归家了。
大老爷今年三十九岁,长得一如其他的萧家男人,高高大大的,但是与萧家男人不同的是,大老爷长得很富态。长途跋涉,风尘仆仆之后,憔悴了一些,但不掩一身的威严富态。
大老爷首先拜见了老太太,那么大个的人,扑在老太太膝上,哭的涕泗横流,好不感人。
后洗漱过了,一一见了家里众人,看到李氏隆起的肚子,忍不住赞道:“好,好。”
又对萧斐说:“好小子,行。”
惹得大太太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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