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爹是江湖第一大派天道行的宗主。
而天道行干的就是盗墓。
后来爹冤死之后,天道行也逐渐支离破碎。
如今,这抓到了的盗墓者,又会是谁?
我和白衣跟着年胖女子匆忙来到菜市口。
远远的便见辕门头荡秋千似的吊着一个人。
我只看得一眼,便心弦颤动。
这个人居然是何在!
那日在找到杜三娘的古墓内,我故意发疯一般,将何在和白衣都赶走了。
后来白衣去而复还。
只是白衣找到我的时候,何在却已走了。
以蛇妖的说法,是何在和白衣见财起意,便想杀我灭口!
原因便正是因为跟着我从此走上了盗墓贼之路。
当然,蛇妖的话我不屑听。
但何在的盗墓贼之身,却永远都不会改变。
一天为盗墓贼,便是终生为盗墓贼。
这对于我们来说,不是讽刺,而是悲哀!
而如今,何在因为盗墓贼,终于付出了有朝一日的必然代价!
我望着一动不动的何在,心中一阵悲鸣。
他的今日,可否就是我的明日?
没有人知道。
但我不会后悔!
从前世,到今生。
我执着于一心,绝不会后悔!
因为,我一定要救出杜三娘!
我终于一咬牙,问白衣:“可有法子?”
白衣凝视着守卫在旁边的衙役,便说了一句:“很简单!”
很简单!
她用的法子的确很简单。
只见她走过去,直接跟看起来像是衙役领头的一个汉子说:“我刚才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汉子歪着头望她,显然对她这件很可怕的事不感兴趣。
有兴趣的是其他衙役,都提着朴刀拢了过来。
然后狠狠的盯着白衣。
白衣说:“我只是一个即将考取功名的书生,之乎者也,可知道吧?只是刚才我在那边经过的时候,发现了一伙人,好像在讨论着什么?”
汉子这回才有了点兴趣,问她:“讨论什么?”
白衣望了一眼何在,说:“讨论怎么将这个盗墓贼救走!”
我立时明白过来,白衣这是要调虎离山。
只可惜汉子精神一振,却说:“那很好,老子便叫他有来无回!”
白衣眉头跳了跳:“那你还不如赶去一锅端!”
汉子狐疑的望了过来。
白衣一脸神秘,说:“夺得先机,似乎比等待时机的功劳要大得多,这你该懂得的。”
汉子真的懂得了。
立时一声吆喝,带着所有衙役顿时往白衣随便指点的方向以最佳状态扑了过去。
我不觉心头一惊。
这原本不过是守株待兔,却被白衣说成首当出击。
这说明了什么?
我暗暗惊心。
这说明何在被吊在这里,并不光是示众,而实际上是等待同党前来营救。
然后一网打尽!
我不知道官府到底知不知道何在是否有同党。
但最起码可以看出,他们的确是用何在等鱼上钩。
而这条鱼就是我和白衣。
白衣趁着衙役离开的一瞬间,弹指一挥,何在应声落地。
然后,白衣顺手一勾,便将何在庞大的身躯勾了过来。
再然后,我们飞身而走。
等到衙役们醒悟过来的时候,鱼钩和鱼都没有了。
鱼现在就在锅里。
我买了一条红鲤鱼,煮了一锅鲜味可口的鱼汤。
我记得。
何在最爱的就是鲤鱼汤。
果然,他苏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锅里的鱼汤。
我和白衣面面相觑。
待喝完鱼汤,他这才望着我们,咧着嘴笑。
傻笑。
我说:“如何回事?”
何在说:“大事!”
他说的还真是大事。
自太子在秦陵企图召唤阴灵大军的阴谋败露之后,皇帝震怒之余,立时将太子废除。
并以立靖王爷为太子!
爹为了复仇,不惜一切助靖王爷夺得太子之位。
尔后,爹终于和娘,还有哥哥姐妹们先后投胎为人去了。
但爹显然没有料到,昔日的靖王爷,如今的太子,已开始在全面铲除盗墓贼。
官府在抓到何在的时候,亲自以画端详。
然后,说:“就是他!”
我听到这里,已怵然惊色。
白衣望着我,又望望何在,说:“靖王爷这么做,怕是重蹈太子覆辙。”
我没有回答。
但已毋庸置疑。
靖王爷以天道行的盗墓者费尽心机,扳倒了太子。
如今,他以太子之位,身同感受。
他害怕别的王爷效他之法来扳倒他,便大肆追捕天下盗墓者。
但我觉得事情还并不是如此。
既然官府在抓到何在的时候,何以以画端详?
而何在的画像又从何而来?
官府言道:“正是他!”
这说明什么?
白衣吸了口冷气,说:“你是说靖王爷,也就是现在的太子想要杀我们灭口?”
我依然没有回答。
我沉思着。
良久,才说:“只怕不全是灭口?”
白衣和何在都望着我,一脸惊讶之色。
我说:“他想抓住我们,会不会是为了一件东西?”
白衣惊了一声:“展翅金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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