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人能像三妹一样懂李欣呢?
这种畸形的小资情调,恐怕是受到的高等教育所产生的哲学思辨和高阶思想与较少的生活物资的矛盾所产生的。
可能在咖啡馆的短暂时光能让李欣忘了自己出生在阴暗潮湿的夜朗省东南镇思南村,
忘了自己儿时险些被遗弃的惨痛过往,
也有可能是咖啡馆的落地窗可以麻痹李欣敏感的神经,让她短暂的忘记学校里同学朋友带来的低劣感。
也可能咖啡馆只是帮助她集中注意力,感受一下月入过万的城市中产的日常生活。
其实大家批判李欣,李欣早就已经习惯了,毕竟她从来就和旁人不同,只是她自己明白,其实自己又有啥不一样?
李欣在咖啡馆和茶,村里过年了打工回来的二狗走街串巷在朋友家喝米酒,
茶和咖啡能够刺激李欣的大脑分泌多巴胺,香烟和酒也能刺激二狗的大脑分泌快乐物质,
李欣短暂的忘记更新的学习和交际的烦恼,二狗也短暂地忘记麻痹神经重复劳动的苦闷
喝着茶,李欣就开始和三妹聊起梦想来,
喝了酒,二狗就和亲戚们吹起牛逼来。
“等我有了钱,我想去开一家咖啡馆,再找一个小白脸当男朋友,他什么也不用干,只用把咖啡馆打理好,把我照顾好就行了,即便不赚钱也没有关系,为了情怀不为了钱”
“等老子领了下个月工资,就要去渔城的天上人间,去点一个两百斤的妹崽,哈哈,然后什么也不干,就和她聊聊天哈哈哈劝她从良“
其实李欣也隐约知道,她和二狗并无区别,只不过还是说服自己,觉得自己要高人一等。
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二狗却是发自内心的讨厌李欣,讨厌这种类型的人,你就应该和我一起去渔城吃猪脚饭挤地铁,睡脏兮兮的人间而不是干净整洁有宿管阿姨的学校六人间。
毕竟以前都是一块玩泥巴掏鸟窝长大的,长大了自己喝大酒开荤玩笑,你怎么去喝咖啡谈理想呢?
李欣不以为然,还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气得不行就和潘三妹吐槽也一下这些破事,意想不到的是她还特别喜欢听这些破事。
这就是相似者相爱吧。
拥有信仰的人是令人羡慕的,听说隔壁国的苦行僧曾经暴走三个月等等,我想做这些事情的人本身是幸福的,靠酒的麻痹终究是短暂的。
酒醒了,梦也就醒了。
可是信仰只要不坍塌,就可以一生都活在梦里。
富贵还在等签证下来,米国梦是不是也是一种幸运,至少在他手里的米币花完之前,都可以活在梦里。
李欣抱着黄色包装的日语教程,桌上是冒着白雾的蜂蜜柚子茶,同样也是一种幸福。
背一背昨天学的新单词,查一下这个外来语来自哪一个英语单词,一起学了,
闲暇之余,抬起茶抿一口,
再说或者写一些很多年以后看上去很羞耻的文,
“金鱼放进河里,三代以后就变成了普通的鱼”
刻意的去用一些岛国词汇,比如“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了支支吾吾的。”
李欣就会说成“你讲话很暧昧讷,能好好说吗?”
这样的岛国词汇,加宝岛式的语气助词,让二狗们很难听得懂李欣在说什么,恨不得说上一句,“装什么呀”
其实李欣就是想要他们听不懂。
她甚至认为,要是能和他们产生生殖隔离就好了。
好好读过初中的人确实不一样。
对于这个时候的李欣来说
她的世界突然有了一颗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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