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小儿,说话掷地有声,众人望去,都不住点头,一个这般小的孩子,便是撒谎也能看出端倪,何况苏蕴香讲得那般诚恳,一双眼睛水汪汪,纯真无邪,毫无一丝杂质,这显然就不像是撒谎后该有的心虚表现,而再看已经惊慌失措的苏余氏,谁撒了谎,不是一目了然嘛。
“你!你!你!”
苏余氏指着蕴香你你你没完。
这时,搜查的官兵也过来了,有人手里拿着个灰布包着的东西,递到官兵头子身边,道:“这是在后宅主院的大床里发现的,就压在枕头下。”
这话,像是激起了苏余氏的希冀来,因为那个东西像极了她塞给蕴香的东西。
头头打开了布包,里边不见所谓的通敌书信,却是却是个话本子,那头头翻开瞧了好几页,越往下翻遍越是无语,最后竟是将那话本朝着地扔去。
有识字的伸了伸脖子看去,刚好瞧见那话本子摊开的两页,边有一个醒目的标题,论忠臣良将被人陷害,死的冤不冤?
这么一看,便有人道:“这不是前几年卖得很火的一本论英雄死于陷害的话本吗?这本书写着古往今来不少名臣良将被冤下狱,死于非命的故事,当时一出,便引来不少人讨论,引为典故,引经据典呢。”
官兵头头瞟了说话那人一眼,无端的,周围讨论声跟着都闭了嘴。
“找到什么通敌罪证没?”
“没找着,除了这个,其它稍微可疑点的便都没找到了。”
听着小弟的回报,头头便望向苏余氏,“这就是你说的通敌书信?老太婆,你可知平白乱诬陷人,也是要遭牢狱之灾的?”
苏余氏抖了抖身子,摆手道:“没有,小的真没有,那日我亲耳听见我那小孙女说的,她说她娘枕头下压着好多的信纸,瞧了几眼,挑了认识的字看,发现有不少与蛮子有关的事迹。”
“你说的,是这本子第三十二页里的一个故事吧,那是我讲给蕴香听的,最近这些时日闲来无事,便把这本子当成我小女儿的睡前故事讲给她听,蕴香才多大?又能懂些什么?怕是你成天就想着让我倒霉,所以听风便是雨,急不可待想要陷害我,苏余氏,你的心肠为何就这般歹毒?”
那话本子掉落在地半天了,直到云蕙报了个书页,才有人捡起来翻看,果见其内容便是讲了一位大将军在边关英勇善战,偏偏奸臣当道,暗中通敌,诬陷将军,使得那位将军被斩首的故事。
不过这偏故事,众人看了就看了,却是不敢说出来的,因为如今郑老将军的事迹可不就印证了这篇故事吗?
如今恭州城内,那是半点找不出一个替老将军说话的人,原因便是怕引火身。
但不将其中故事讲出来是一回事,可却也算是对证了云蕙所说的话,大家都看向苏余氏,从她先前得意洋洋自我介绍她与云蕙关系时,众人脑海都有一种,这两人一定不对付的事实来。
所以,苏余氏想诬陷云蕙,自然也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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