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虽然时值初夏,但在这幽深僻静的暗巷之中,未玲珑却无端端的觉得有些冷。
她呆呆站在暗巷中独自想了片刻,毫无疑问,这人一定是趁她在旁边打斗时将尸体转移了。
他为何要将这尸体消失灭迹?
此人究竟是什么人?
杀死吴林许的凶手究竟是谁?是不是那名行脚商人?
这个场景与那名死在桥下的尸体被盗何其相似,是不是同一伙人所为?
如果是西竹教门人趁同伴与自己缠斗时将尸体盗走,为何不来救自己的同伙?
一时之间,各种思绪分沓前来。
未玲珑决定还是先回稽正司。那名行脚商人竟然被擒,想必可以问出一些东西来。还有,如果是他杀死了吴林许,他又为何要杀吴林许?
跟西竹教扯上关系的本是那名死在桥下的男性死者,怎么会又跟云晨欢的案子有了联系?
因为心中有事,未玲珑的脚程特别快,即使她回到了稽正司,连承还没有回来。
又等了片刻,才见连承带着那行脚商人急匆匆赶到。
连承见到她,反倒是一愣:“你怎么会在这里?居然比我还快?你不是去办其他事情了吗?”
未玲珑叹气:“让你带一个犯人回来,你算算你花了多久?你的捕盗宝鉴里面有这样写的?”
连承干干笑道:“小姐,我总不能带着一个断了手还在滴血的人到处走街串巷吧?我是不是也得找辆马车掩人耳目?对了,这马车钱咱们稽正司给报销吧?”
他将行脚商人往前一扔,大声喊道:“钱度!你小子死什么地方去了?来犯人了还不快出来!”
钱度不知道从后堂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先对着未玲珑赔了个笑脸,态度很是恭敬。
未玲珑一路上都在想着心事,脸色明显有些不佳,见到钱度,这才和缓了一些,问道:“咱们这儿关押犯人的地方在哪里?”
钱度走过来打量了那名行脚商人一眼,连承给他路上抹了白药,断掌上的血已经止住了,忍不住咂了咂嘴道:“下手这么凶残……”
连承眼睛忍不住一瞪。
钱度连忙改口:“对付这种穷凶极恶之人,就该如此凶残!咱们这儿原来规模倒是挺大,现如今不是人手精简了吗,原先的西华苑那边已经改做了民房,我看还是将就着让他先在西厢院那边带上一晚得了。”
未玲珑点点头,随手扫开了那名行脚商人的哑穴,脸色不善问道:“说吧,为何要杀吴林许?又是如何令他中的毒?”
那人嘶声道:“今日爷爷落在你这丫头的手里,算爷爷自认不济,但你也别想从爷爷嘴里探听到什么消息!”
“爷爷?我让你知道知道你是谁的爷爷!”连承卷起袖子,有些火大。
那人斜斜看了连承一眼:“来呀,老子还怕你不成!砍头不过碗大的疤!老子今天要不是一时疏忽,怎么会栽在你这小子手里!”
连承一乐:“嘿,死到临头还嘴硬!既然你说你的功夫比我强的多,那为何不过是断了一个区区的手掌,你就躺在那个地方装怂了?”
那人神色突然一惊,细细回想了想:“是分筋断脉手?你是鱼老爷子的什么人?不对,你的火候明显不到位,你是鱼家的支堂子弟?”
连承笑笑不说话,一时之间显得有些高深莫测。就连未玲珑,也忍不住诧异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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