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讽刺。
她甚至曾经以为,两年的点点滴滴,唐牧深是有心的。
他是有心,但他的心从来没有容纳过她。
浑身冰冷,唯有眼泪滚烫,滴到枕头上,扑落落滚下来,像荷叶上的水珠子。真是一块矜贵的好布料,都吸不进廉价的眼泪水。
安云彤缩进棉被里,死咬着唇,像不曾醒来那样,整个房间都静得很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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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牧深当然睡不着,在书房还是抽烟。
窗帘打开着,不远处的天边露出鱼肚白,混合着晨曦的柔黄,使他不断想起刚才房间里女人的皮肤。淡黄灯光下,她的触感柔软,再怎么对他使招数,心尖上对她最直接的情感,都是忍耐。
否则,就会失控。
想把她吞掉,揉进身体里,从里到外,都完完整整属于他……
唐牧深捻灭烟,站起身来回了自己房间。
房间幽暗,窗帘都拉拢,她睡觉的地方就得这样不见光,不然她就睡不着。悄没声地走过去,站在床边,她难得安安静静地躺着,侧睡,缩着双脚。
他走过去摸她的脸,柔软而温暖,她却在睡梦中蹙眉。唐牧深恍然意识到自己一夜没睡,手是冰冷的。他收回手,这个可望不可即的女人,连睡着了都要抗拒他。
是否自己真的那样令她讨厌?
她说过的,她不恨他。
心里的酸胀好了一点,唐牧深在床边靠坐下来,好一会,他身上暖了温度,长胳膊一捞,苏星九就睡在他怀里。他拉紧被子,像从前那样抱她,头深深埋下去,与她呼吸相闻。怀里的女人迷蒙着略睁开眼,他心头发苦。
又要推开他了。
苏星九却不知此时是现实还是梦境,恍惚中看到一个高大的影子,轻轻一笑,“阿骁,你说了明天去打山鸡的,我和你比赛……”她的声音微弱下去,又睡着了。
唐牧深墨黑的眼睛里掀起惊涛骇浪。
他一直查不出来到底是谁带走了苏星九,原来……根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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