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执剑的少年轻轻俯首看着君乐行,脸上闪过一抹君乐行不大懂的神色。
“君乐行,不要胆大妄为了。谁是主子,你心里要清楚。”
他刷的一声收回了剑,转身回座位上,似乎也不想再听君乐行说什么了。
“最好今天就去。别拖拖拉拉的。”他冷声道。
君乐行青葱一样的手指轻抚着脖子上的伤口,忽的轻笑一声:“好啊。臣领命。”
这是君乐行,认识他这么久来,第一次自称为臣。
她转身推开门,也不愿意再回头看看那个人了。
自然也没发现那个人忽的手抖,墨染黑了一大片纸。
…
“开什么玩笑。”白冰兮简直气笑了,“去救人?偷闯二皇子的宅邸?我不是说了,还有最多一个半月,二皇子背后支撑的墨云山就要打过来了,你要皇位,我要打败墨云山的人,现在冒这个险?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君乐行脖子上缠着一圈纱布。
她脸色不大好,甚至有些苍白。
“我想了想,倒是可行的。那二皇子只要不太看重那女人,我们就可以……”君乐行顿了顿,仿佛自己也知道自己说的没什么道理。
“明明知道自己最讨厌的对手有重视的人,怎么可能不重视。”白冰兮声音都冷了。“回去给你那九殿下说,没时间,没耐心,以后重找一个女人,别给我整这些幺蛾子。”
“……”君乐行慢慢地支起头,声音都有些抖,“他非要救,我必然得去的。”
白冰兮被逼的说不出话来。
她许久叹了口气:“明明君白是天宜阁的人,怎么不去找她?”
“她若是知道九殿下让我去救那个女人……肯定气疯了,我怀疑她不仅不会去,还要过去找九殿下的麻烦。”君乐行又道,“而且白冰琪和林绮藏不住事情,我只能…”
白冰兮看着君乐行哀求的神色,慢慢吐了口气:“好吧,我帮你。”
“但是我告诉你君乐行,我也不会原谅那个九皇子的。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不会顾及他的。”
君乐行眼睫颤了一下:“白冰兮,若是……暴露了,你与我撇开关系,重新找一个皇子,照样可以灭了墨云山…”
“……你还真是…忠诚呢。”
“…很可笑?”
白冰兮看着君乐行,有些感伤地:“有什么可笑的呢。你也许不懂,但是我倒是了解你。”
若是莫殷之让她去做,她…说不定也会这样,毫无底线。
只是她不知道,君乐行身旁的白无常,慢慢露出了诡谲的笑容。
当不了国师的君乐行。
必死无疑啊。
…
“咔擦。”
白冰兮落在地上,轻巧地把刀贯入那个门前人的脖子里。
那人没反应过来,就失去了生息。
白冰兮藏在树后面,看着君乐行身边的人手脚利落的解决了那些巡夜的人。不禁挑了挑眉。
身手真不错,怪不得说是君乐行自己亲手练出来的兵呢。
君乐行轻声:“待命。”
白冰兮看见那些人都隐藏了身形。
她和君乐行摸去了关押那个女人的寝宫。
“君…君乐行,你来救我啦?”夏千千苍白着小脸窝在床铺的角落,看见君乐行,露出一个惊喜的微笑。
“有看管你的人吗。”君乐行声音很冷。
“没有的没有的,只有我一个人,他们不来不会来的。”夏千千一跌声地道。
君乐行把她从床上拉下来,像拖着一个麻袋:“闭上你的嘴,和我们走。”
白冰兮站在旁边看了看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子,哼笑了一声:“你那九殿下眼光也就这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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