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再看,下一张纸上画着,一个县官,一个先生,三只鸡和两只兔。背景在公堂上:
从前,有个教书先生,常念错别字,误人子弟,被告到县官那里,县官传他到大堂问话。
“你教书经常念错别字吗?”
“不不,绝无此事,纯属子虚鸟有!”
“什么,鸟有?你把乌字读成了鸟字,当堂出错,你认打还是认罚?”
先生怕打,战战兢兢的:“认罚!”
县官提笔批下:“罚鸡三只,兔两只。”
先生回家拎了一只鸡来。
县官一看,责问道:“怎么就送一只鸡?”
先生回答:“大人你不是写鸡三只,免两只吗?”
……
……
蛮一张张地看完,可是就算能够读懂图画,可她依旧不懂字,便急忙拿给艾琉璃。
原来,陆轻鸿因为她整日闷在屋子里,不肯出门,他想逗她开心一点,便两两夜没睡觉,给她研究了很多笑话,希望能逗她开心一点。伙伴们,此处笑话都是借鉴摘抄的,不过真的很好笑呀哈哈,祝大家阅读愉快。
艾琉璃看着这一堆纸,对于上面的东西,她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为什么要给她看笑话?她自嘲的一笑,她的人生不就是一个大大的笑话吗?!
艾琉璃生气地把这些画纸全部撕了粉碎。
时间又这样过去了几。
艾琉璃日渐消瘦,不仅是蛮与陆轻鸿知道,甚至连她自己都已经发觉了。
噩梦,最近骚扰她的一直是她的噩梦……
那种闭上眼就看到居阳满身鲜血的场景,折磨的艾琉璃不成人形。
短短的十几,她瘦了十多斤,原本就纤细苗条的身材,看起来更加弱不禁风了。
梦里,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过了鬼门关,凄凉地走在黄泉路上,他身上的鲜血,让火红的彼岸花开放的更加妖艳,一直开到了忘川河,更显得凄美无比。
后面,男人被黑白无常押着,他却无论如何不愿走上那奈何桥。
他嘴里呢喃着:“我不要过奈何桥我不要喝孟婆汤,我不要忘了阿璃……阿璃……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一声声凄切的喊声,震碎了续写缘分的三生石,也震碎了在场每一个灵魂的心魄。
这时望乡台上,孟婆一遍一遍地再:
奈何桥上道奈何,
是非不渡忘川河。
三生石前无对错,
望乡台边会孟婆。
最终,男人也没有喝那孟婆汤,而是越过奈何桥,下了十八层地狱。
一层一层地狱里的折磨,每一样都几乎让人恨不得立刻死掉。男饶形体被折磨的没有了,又会被重塑,然后继续被折磨,如此反复。
黑色的地狱里,男饶脸慢慢抬起来,一点一点,一点又一点,慢慢清晰。
艾琉璃哭着惊醒,梦里又是居阳带血的脸。
大口地喘着粗气,她如若不这样,仿佛就不能呼吸。
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流出来。
自从那噩梦降临在她的身上后,她每日就在折磨中度过。
她面对陆轻鸿是仇恨,想到居阳是愧疚。
陆轻鸿折磨她的心,居阳却在折磨她的灵魂。
她在愧疚与仇恨之中反反复复,永远得不到救赎。
这晚上,月明星稀。
蛮一路跌跌撞撞,哭着去找陆轻鸿。
“大哥哥,你快去看看姐姐,她出事了!”蛮因为抽噎,话不利索。
“阿璃怎么了,你清楚一点!”陆轻鸿立刻神情紧张了起来。
“就是……晚饭时间已经过去了好长时间,我不断敲门,可是姐姐就是不给我开门。我只好趴在门缝里往里看,发现姐姐躺在床上,又哭又叫,她撞邪了!”
在男人听见撞邪了三个字之后,就直接冲了出去。
“阿璃,开门!开开门!”陆轻鸿的声线紧张而又压抑,不断地敲门,里面却无人应声。
“不要啊!”一声模糊的深银声从房内传了出来。
男人心里顿时一紧,一掌破开房门,冲了进来。
进来后,他就发现,艾琉璃紧闭双眼,满身是汗的在床上滚动。
“阿璃!”陆轻鸿冲到床边。
床上的女人不停地呓语,脸红扑颇,浑身上下已被汗水湿透。
陆轻鸿怎么叫都叫不醒她,情急之下为她把了脉,却并无异常。
实际上,艾琉璃确实在睡觉,只不过做了噩梦,一个永远解不开的噩梦。
“阿璃,醒醒!”男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不停地呼唤她,想把她叫起来。
然而,艾琉璃紧闭双眼,手猛地抓住陆轻鸿的手呢喃:
“居大哥,对不起,居大哥,你不要死……”陆轻鸿的身体僵住了。
她在做梦,她不断叫着居阳的名字,原来闯入她梦里的人还是居阳……
“居大哥,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你快点活过来吧……”
她闭着眼,可眼泪却不断从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巾。
“居大哥,你别痛,我这就去地狱找你,你别哭,你别痛!”
女饶话,就像是利剑一下一下刺上他的心脏。
终于,再也支持不住,陆轻鸿一口血喷了出来。
那血染红了她的被褥,血水慢慢滑落,直至落到了床底下。
“大哥哥!”蛮看到这个景象,吓得叫起来。
陆轻鸿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从身上拿出止痛药来吃下。
“你出去吧,阿璃只是做噩梦了,你不用担心,去睡觉吧。”
陆轻鸿擦了擦嘴角的血,没有回头,淡淡对蛮。
蛮明显很不放心这两个人,想些什么,最后还是点零头,走出去。
很奇怪,明明是那么可怕的噩梦,整个晚上,艾琉璃却都没有醒,噩梦折磨着她,让她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陆轻鸿心疼她这个样子,更加恨她现在这个样子。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