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小村庄的人们就开始忙碌起来,如往常一样,开始烧水,劈柴,做饭,等吃饱喝足,休息半个小时,又开始为下一顿的食物而奔波。
玄岩信步很早就起床了,一来,他习惯早起,二来,院子里人喊狗叫,就是想睡也睡不着。景上元和倒是睡得死沉,对外面的动静不闻不问,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玄岩信步习惯了他睡懒觉,便没有叫他。
玄岩信步洗漱完毕,就自觉加入了做饭的人群,切菜切肉,忙得不亦乐乎。他其实不大喜欢和一大堆人一起做饭吃饭,但自己一初来乍到的新人,也不好太过标新立异,只得入乡随俗,一边切菜切肉,一边硬着头皮应付那些对他们的到来还没新鲜够的村民。
昨天大着胆子拉扯他的姑娘阿秀借着拿肉的机会,凑到切肉的案板前红着脸问玄岩信步今年多大年纪。
玄岩信步抬起胳膊擦了擦脸上的汗,想了半天也记不起自己是哪年出生的,便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时间太长,我忘了。”
阿秀惊奇地睁大了眼,手里的肉盆又放到了案板上:“这也能忘啊?阿信你不会是善若大人同时代的隐者吧?”
“那倒不是。”玄岩信步想了想说,“我记性不大好。”
阿秀想了想,向四周看了看,又转过身来问玄岩信步:“阿元呢?我问问他,他总该记得吧?”
玄岩信步越过几个人,向小木屋的门口望了望,见小木屋仍然房门紧闭,便告诉阿秀:“别问他了,他也不知道我今年多大。”
“啊?他不是你哥哥吗?怎么会不知道?”阿秀更惊奇了,她记得自己没有听错啊,阿元一直宣称阿信是他弟弟来着。
“哦,他记性也不好。”玄岩信步觉得自己不能拆景上元和的台,只好甩给他一个锅。
阿秀见不能从玄岩信步嘴里问出什么,只好干巴巴地笑了笑,端起肉盆洗肉去了。
优红眼尖地看到阿秀和玄岩信步搭讪,甩了甩手上的水,摸到了玄岩信步旁边:“阿信啊,切肉很累吧?我来帮你一起切吧?”
玄岩信步瞥了瞥案板上那最后一块肉,抹了抹刀上的油,见小木屋的门依然紧紧关闭着,便对优红说:“不用了,优红,你让深蓝去看下阿元起来没。”
优红不明白玄岩信步为什么点名要深蓝去,明明他也可以去的,不过这貌似也不是个好差事,他就告诉深蓝,让他去了。
深蓝放下手里的水桶,去小木屋悄悄转了一圈,回来告诉玄岩信步:“主人还没起呢。”
“叫他起来吧,快开饭了。”
玄岩信步切下两块肉,见深蓝仍然一动不动地戳在自己面前,以为他没听清楚,又重复道:“深蓝,叫阿元起床吧,快开饭了。”
深蓝还是像没听懂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过这次,他面上多了一抹挣扎,优红在一旁看了,忍不住心中窃喜,幸好阿信叫的不是自己。
又来拿肉的阿秀听了,放下肉盆,轻快地转身向小木屋走去:“你们忙着,我去叫他!”
优红一看不好,紧走几步一把将她捞了回来:“哎呦,我的姑奶奶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老大的床,是你想叫就能……啊呸,叫老大起床可是会出人命的啊!”
阿秀见优红这么说,以为她排斥自己,委屈地撇了撇嘴,端上肉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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