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来:“来,殿下同我,也就是同父关系而已,连手足都算不上的。你没有跟着奚落,欺负,已经是发了善心,这些我懂。”
太子自嘲地笑了笑:“原是想用什么来栓你一栓的,左思右想,也就只有亲情了。可惜,其实,应该是连这个都没有的。”
容玥看见他神色间的落寞,道:“太子殿下不必挂怀,我嫁人之后,也不会来碍你的眼。”
顿了顿,她:“你这些,是想要什么呢。我的命都攥在你们手里,你们还想要什么?”
容玥微微笑着:“我爱看话本,看到过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姑娘,从没娘,有个爹也跟没有一样。
她亲生的哥哥早亡,照顾她的嬷嬷也早早走了。
她终于觅得高门的好亲事之后,原先的爹爹又想拿她这门亲事栓住她的夫家。”
她缓缓地问:“是不是,那个姑娘家中的大哥也想这么做?”
容闵皱了皱眉:“你是,我们想用你,掣肘顾家?”
容玥冷声道:“难道不是么?”
“我实话告诉你,哪怕我死了,你们都别想打顾家的主意。”
容闵摇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容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怕我动摇你的地位么。放心好了,我不会谋反,西北军权也已释还于陛下,更不会给用顾家来对付你。”
容玥到这里,笑着摇了摇头,似乎觉得,她在这里怎么多,十分的可笑。
“太子殿下不知道什么叫真心吧?你怎么会知道呢?陛下也不知道。”
“你们啊,整想的,就是什么权势……地位,阴谋……”
容玥行了辞礼:“太子殿下珍安,容玥告退。”
容闵深深地望着她离去,那个身影决绝又从容。
他手指微动,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并非是想到这种时候再扮手足情深,这……本就不是用来假扮的。
诸葛先生的什么来着……太子殿下中毒已久,毒入骨髓,无药可医。
他已经毒入膏肓了。
他会像一枚灯芯一样,慢慢燃尽,油尽灯枯。
容闵看了看自己的手,已渐显中毒之状。
原本他不该干涉父皇的计谋,可现在,容不得他做选择。
他只是想……一家人,不要再离心而已。
回去的一路,容玥都有些心烦意乱。
苏元怯怯地问:“公主,你怎么了?”
容玥道:“没什么,就是觉得,错话了。”
她陛下和容闵都不懂真心,她又何曾懂过。
她一样是利用顾长欢的恻隐之心,变相地逼他娶她了。
拐个角就要出宫了,谁知冤家路窄,竟然碰上容兰。
容兰尖声尖气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将军啊。”
“有什么事情。”
就算有什么事情,她也不太想听她话。
抬脚就要走,容兰抚着自己手指上的护甲,凉凉地:“听,你要嫁人了?”
容玥没话。
容兰连眼皮都不翻:“看紧你的未婚夫,心他,被人弄死。”
然后拦住容玥的宫女退开,容玥准备走了。
容兰又道:“不,防着弄死还不校最好,快些成婚吧,容玥。”
容玥道:“你想什么,大可不必这样遮遮掩掩。”
容兰像是刚起了午睡,整个人慵懒至极:“我,你做好赶快嫁人。不然,再来一个背弃婚约的容渊,就连我也看不下去了。是可怜你,才来两句。”
可怜她?她有什么好可怜的。
容玥只当容兰在发疯了。
容兰接着:“你不知道么,一直以来……有个人暗中窥伺你……毁掉你的一牵”
苏元浑身冷冷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引来容兰轻轻一瞥。
她被吓到了。
这位公主,就不能点儿阳间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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