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衣守着假山洞口,莫初白和三笠互换了衣裳。
“静心等待。”因着渔衣在,三笠隐去对莫初白的称呼,木木地说。
“我走以后,计划是什么?”莫初白想起小皇帝说过的话,她若有事,他会要了其他人的命。如今听着渔衣所言,小皇帝并非是非不分的人,可就怕万一他来个君无戏言,渔衣首当其冲,就保不住项上人头。这姑娘虽说爱钱,心地着实不坏,若不是她,三笠也找不过来。以仇报怨的事情,莫初白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活人变鱼。”
“陛下今晚上要是不回来,你只管走就好了。三笠姑姑请了能人相帮,过几天当着陛下的面,大活人变成真正的鱼,便是陛下也不好说什么。”渔衣两眼亮晶晶地说,显然很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变戏法?”莫初白皱眉,“你不是说陛下很难糊弄么?”
“天衣无缝,神仙难察。”三笠很自信地说。
“就是就是,你别担心了。”渔衣笑眯眯地说,“这是一位老嬷嬷最擅长的戏法,我从前和人看她玩过好多次,真正能够当着我们的面就将人给变没了,超级厉害的啦。我们都设计好场景啦,到时候三笠姑姑从水里跃出来,那时候应是阳光灿烂,三笠姑姑往水里落下时就会消失,陛下只会看到一条红色的大鲤鱼甩着尾巴掉进水里。”
“安全便好。”莫初白小时候最喜欢让莫望请戏班到家里来搭台表演,她不爱那些咿咿呀呀的声音,独独钟爱神奇玄妙的戏法。不过这大变活人她是真没见过,心里痒痒的,十分遗憾地说,“可惜我看不到。”
三笠面无表情地侍立在一旁,并不说话。渔衣则捧着脸,幻想道,“陛下兴许又会赏我呢。”
这姑娘心可真大,半点没想过当中出了什么差错,小皇帝的惩罚下来该怎么办。莫初白并不是犹疑不决的人,既然接下来的安排妥当了,她自然是要趁机脱身的。这世上做什么是万无一失的,能有一半的成功率,她便很放心了。
“我该走啦。”天色渐晚,皇宫里规矩森严,说话间已快到亥时,亥时过后,没有令牌,禁止随便行走。今晚小皇帝没有回宫,渔衣无需当值,得赶在亥时前,回到住所去。
“渔衣,你多保重。”莫初白重重地握了下渔衣的手,渔衣并不知道,她从正明宫走出去,连西边的小院落也不能回了,红菱这个身份,已然废掉。她们俩下一次就算见面,也只能当做陌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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